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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做出承诺,此外刘晏得以保全政治身份后,淮西、淮南、淄青三座方镇才算心悦诚服,表示接受黜陟使入境统计户口,炮制税簿。&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至于在扬州驿站“火灾”里葬身的那几位吏员,最终也就不了了之,陈少游继续坐镇维扬,稳如泰山。
可梁崇义却依旧封闭住其方镇出入的通道,在得知孔目官郭昔告发自己后,梁崇义很是惊惧不安,虽然朝廷很快将郭昔流放去潮州,但梁还在保持着与中央对抗的姿态。
皇帝李适准备向山南东道发起最后的晓谕,可在此前京城权力中枢却因崔佑甫的死去,迫切要等待新一轮的洗牌。
但这次飞黄腾达的是御史中丞卢杞,先是崔宁向皇帝送来举荐的奏疏,希望擢升卢杞为御史大夫。
还没等杨炎反应过来,李适便下制曰“可”,直接升卢杞为御史大夫,而崔宁则改任“灵州大都督、单于镇北大都护、朔方节度使兼鄜坊丹延四州都团练观察使”,下辖振武、单于二军城,还有灵、盐、夏、银、绥、延、代、胜、丹、鄜、坊、麟、庆等十余州,权势几乎与先前郭子仪等同。
杨炎顿觉形势不妙——他就是傻子,也明白现在崔宁在外,卢杞在内,已形成个新的山头,针对自己的山头。
非但如此,刘晏虽然被左迁为桂管经略使,可他的那些党徒却依旧在朝,默默蛰伏着,一旦形势有变,他们绝对会对自己群起攻之的。
对此杨炎的反应是,先压制住崔宁。
他和自己党羽不断上奏入对,让原灵盐都虞侯杜希全担当灵盐节度留后,让原代州刺史张光晟担当单于、振武及麟、胜、绥、银四州节度留后,又让原延州刺史李建徽任延、丹、鄜、坊四州节度留后。
这三个留后的设置,等于完全将崔宁职务权力给分割掉,并且还环绕在崔宁身边,有直接向皇帝或宰相奏事的权力——崔宁反倒处在这三位的监视下,只能窝在坊州一地,处处受到掣肘。
非但如此,杨炎还暗中笼络朔方旧部,如夏州刺史吕希倩、盐州刺史戴休颜及庆州刺史杜从政,让他们入崔宁的幕府,“陪在”崔宁左右,也等于在崔宁的身边插入钉子。
“阿父勿忧......”暂时还留在京城内,没去原州行在赴任的高岳直接给岳父写信,叫韦驮天火速送抵坊州。
得到女婿建议的崔宁,反客为主,很快以“招抚党项”的名义,反倒挟吕希倩、戴休颜、李建徽等人,出巡夏州、盐州诸地,到处招降镇抚各大党项部落。
西蕃强大后,逼迫诸党项部落向西或向北迁徙,安史之乱前大部分党项部落以羁縻府州的形式,被唐王朝安置在陇右诸州,安史之乱爆发后,陇右大部分地区也被西蕃攻陷:相当大部分的党项继续内迁,后主要分布在灵、庆、夏、延、绥、胜等州,并分化为三个大的部落集团,即居住于延、绥二州的“六府党项”,此集团以野利氏族为主力;还有居住在庆州的“东山党项”,因庆州位于陇山以东而得名,及主要居住在夏州的“平夏党项”。
当然这批党项蕃胡也不是什么纯善之辈,他们有时候忠于唐王朝,或给唐军提供军粮,或成为唐军的兵源,但很多时候他们也和西蕃勾结,一起寇掠唐的西北诸州,成为心腹之患,当然西蕃入侵时,也会顺带掠夺党项的人畜,招致党项的激烈反抗。所以唐、西蕃和内迁党项部落间,有些类似于咱们现在所说的“三角恋”关系。
故而对这些内迁党项的政策,也贯穿了整个唐朝的中晚期,不过最终结局大家也都清楚:唐朝末年,西蕃和唐这两个对峙多年的大陆霸权先后爆炸,流布在灵、庆、夏、延、绥这些地区的党项已升格为独立的节度使“定难军”,成为民族性和行政性混杂的地方势力,黄巢攻入长安后,定难军继续效忠唐王朝,得到赐姓“李”,后来我们的大宋也未能平定这支“定难军”,使其演变为了后来的西夏(emmmm,好像后来和大宋打得不可开交的越南,前身也是唐末高骈在从南诏手里收回交州后,设置的静海军来着,当然这应该是唐的锅,怎么能在东西南北给大宋留下这么多无法战胜的割据势力哩?)。
言归正传,崔宁对党项的招抚大获成功,好几位党项首长愿意入朝接受唐朝的封爵,成千上万帐的党项人答应老老实实做人,并给唐军提供粮食和战马。
崔宁下面却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而是迅速上奏朝廷,重重赞扬表彰了吕希倩、戴休颜等人,称正是因为他们与我亲密无间的合作,才取得些微不足道的成绩。
皇帝也下诏褒奖了诸位,但这又刺激到杨炎的神经,他果然如高岳所料,开始怀疑吕、戴、杜等人已暗中投靠崔宁,便又将吕希倩匆匆召回朝廷,为左龙武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