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黑靴子扬起,李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他又被这牙军虞侯飞起一脚,下巴被狠狠踢中,当即后脑勺和地板碰撞,发出很大的声响,短时间内失去意识。
屏风后躲着的“饶阳四妃”,看到这幕,抱着脑袋都惊呼起来。
那发起狠来的虞侯,还要上前继续殴打篡太子,但却被几位老成点的给拉住,“把他捆缚起来,锁在军府偏厅里。”
接着李纯像头牲口般,被士兵们拖着双腿,直接拖曳了出去。
等到他清醒过来后,摸到下巴和衣襟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鼻子都被踢歪掉,无比的痛楚使得他头颅都要裂开,随即就听到栅栏外,有军士在窃窃私语。
“辅师已过了涿州,大概明日晚就至我们蓟城啦。”
“节下呢?”
“哪还有什么节下,现在只说是刘济和长子刘绲,和篡太子合谋,负隅顽抗,已被我等反正得手就好。”
“对对对,只是不晓得,那刘济”
另外位便嘘了几声,接着数人耳语起来。
显然刘济也凶多吉少,最起码活不过高岳来前,大概率是今晚被杀。
李纯脑袋靠在冰冷潮湿的土墙上,闻着牢狱里腐烂的臭味,万念俱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