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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田思思接受原主的记忆才十来天,哪还记得这个女孩是谁?她正想笑着客气几句,旁边冬华小声地说道:“阿姐,别和钟玉英玩,她老是骗阿姐的东西,她头上的头花就是从阿姐手上骗走的,那头花可是小叔特意从省里带回来的,总共才只有四朵。”
冬华一点都不喜欢钟玉英,总是用花言巧语骗阿姐的钱和东西,也就阿姐傻,一直把她当好朋友,对钟玉英比对他和弟弟还要好,冬华忐忑地看着田思思,阿姐不会又撇下他们去和钟玉英玩吧?
“钟玉英!”这名字真耳熟,吃早饭时朱艾青不是还让自己向她学习吗?对了,这个钟玉英不就是那个后来抢了原主男人和公司的闺密吗?田思思总算是想起来这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了,模样倒是挺不错的,原来这个钟玉英爱抢原主东西的习惯小时候就有呀,真是个傻姑娘,就这种人还和她做闺密?
哼,本姑娘可不是田招娣那个傻子,吃了我的得给我吐出来,以前那些咱就不管了,现在眼前的咱可得要回来,田思思嘟着嘴说道:“钟玉英,我现在叫田思思,思念的思,你以后别叫我田招娣了,记牢了没?”
“招娣,你怎么突然改名字了?”钟玉英惊讶极了,今天的田思思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但是哪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在田思思面前,她也只有一个好听的名字能比得过田招娣了,每次她叫招娣时,心里都会有一种优越感,泥腿子就是泥腿子,取的名字也带着泥味。
“叫田思思,你记性不好吗?对了,你头上的头花还给我,我都借你戴一个正月了。”田思思的语气不怎么好,她现在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所以一点都不用讲客气。
“啊?招……,思思,你不是说送给我了吗?”钟玉英显然没有想到田思思会向她讨要头花,这两朵头花可让她一个正月出尽了风头,如今讨回去是什么意思?以前她从田招娣手里拿的东西哪样还回去过?
“我什么时候说送给你了?这可是我小叔特意买给我的,我自己也才四朵,不过是看你头上没东西戴,借你戴几天而已,谁知道年都快过完了你都不还给我。”
这时候有好些人都端着面桶来河边洗衣服,见到田思思和钟玉英两小姑娘的争吵声,好奇地停下来,听到田思思的话,一个女孩大声地嘲讽道:
“钟玉英,你可别丢我们钟家的脸了,借别人东西都不知道还的,这么漂亮的头花你佩戴吗?”
这个女孩名叫钟梅英,是钟玉英二叔的女儿,钟玉英家是中农,钟梅英家是贫下中农,两家平时都不怎么来往,钟梅英也很看不惯钟玉英爱占田思思便宜,经常要讽刺她。
田思思友好地朝钟梅英笑笑,把钟梅英激动得不行,要知道在月泉村的女孩眼里,田思思就是童话中的公主一般,让她们羡慕妒嫉又想靠近,田思思以前在钟玉英的挑拔下,对她爱理不理的,现在居然主动向她示好,可把钟梅英乐坏了,挑衅地朝钟玉英哼了声。
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地插嘴让钟玉英把头花还给田思思,一个是抗日老革命的孙女,根红苗正,一个是中农家庭出来的落后分子,众人不约而同地倒向了田思思这一边。
钟玉英脸上青白相间,两只手用力地端着面桶,从开裂的口子里渗出了血丝,她虽然是中农,但她向来嘴巴甜,会做人,在村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哪丢过这种人?
“田招娣,今日你带给我的羞辱,他日我一定会讨回来。”钟玉英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过她面上却作出委屈的表情,伤心地说道:“思思,我是想还给你的,不过这段时间你都没出来过,我也看不到你人,我想着咱俩关系那么好,多戴几天也没啥,就拖到了现在,没想到你不高兴了,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气了。”
钟玉英边说边把头上的头花摘下来,递给田思思,唉呦,这个女孩不得了,才10来岁就有这么深的心计,姿态放得这么低,搞得别人还以为是自己欺负她呢!难怪原主会被她搞得这么惨,不过现在咱可是田思思,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打动呢!田思思接过头花,放进衣兜里,看到钟玉英眼里不敢相信的眼神,田思思得意极了,打量本姑娘会不好意思?哼,头花我还偏要拿回去。
“我不是生病了吗?你不会把头花送到我家里去啊?亏你还说是我好朋友呢,我生病躺床上十来天,你可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哼,亏我以前对你那么好,真是白眼狼!”田思思打定主意远离这条毒蛇,她可玩不过城府深的人,还是敬而远之吧,正好趁这个理由和钟玉英断了往来。
“是啊,拿了招娣那么多东西,招娣生病都不知道去看望,真是没良心。”钟梅英在一旁帮腔,有机会踩这个堂姐,她是绝对要加一脚的。
“我,我,我实在是家里抽不出工夫,我原本还想着今天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好了。”钟玉英嗫嚅着解释,只不过太过苍白无力,任谁都不相信。
钟玉英也没想到田思思竟然会对不去看望她有这么大的意见,她不是一向傻头傻脑的,怎么会突然计较这么点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