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狠绝的甩开穆姐的手,心脏如被万千根针刺穿,千疮百孔。
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疯了一样跑出停车场。
“砰!”
一辆电动车撞在我身上。剧烈的疼痛并没有让我清醒。我从地上爬起来。就这么走过目瞪口呆的肇事者身边。
第一次觉得,死了也好,至少不会这么痛苦。
穆姐声嘶力竭、梨花带雨的哭诉场面。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
我冷笑了几声,骂自己不争气。人家都有婚配了。自始至终都是在欺骗,还放不下她。犯贱啊。
我不清楚怎么回来的,从痛不欲生的悲痛情绪里出来。三叔正对着我,抽着香烟。
我伸手拿过烟盒,点上了一支,轻吐一口,对三叔说:“叔。您说的对,我就是太傻太天真。”
三叔脸上带着点狐疑。试探性的问我:“你和那个女人分了?”
我绝望的点着头,没有回答他。分。这个字我无法说出口。
根本就没有正式的恋过,又何来分手一说呢。
“振作起来。好好努力闯出一片天,到那时,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匍匐在你的脚下。说到底。我们还是穷啊。不光没有钱,还没有往上攀登的精神。”
这天晚上。我和三叔聊了很久,我们爷俩说了很多。至于谈的内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印象。
回归到正常工作,没有了兼职,我的生活变得轻松下来。
三叔知道我心情不好,破天荒的拉着我在岛城到处转,帮我散心。
一个星期,我没有和穆姐联系。每次拿起她送我的电话,望着屏幕上显示的头像,我的心莫名的绞痛。
这天晌午,三叔下去拉货。仓库里还有一些库存,闲着也是闲着,我没有收摊,坐在太阳伞底下,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
“哟,这么勤快啊。火龙果,给我来上十斤。”
一身白蓝相间条纹连体裙的小真,踩着高跟鞋,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我。
“你来了,只要火龙果吗?今天的草莓不错,又大又甜。”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并没有因为她跟穆姐的关系而疏远。
“也行,来上十斤吧。”
小真说着,就钻到了太阳伞下,拿起一张报纸扇着,猫了一眼我放在一旁的手机,说:“换手机了,这可不便宜。对了,晚上我和姐妹们有个局,看在你长得挺帅、挺实在的份上,邀请你来参加。”
我在装着水果,侧头看着她,说:“饭局吗?”
小真瞪了我一眼,“您老的脑袋里除了吃还剩下什么?什么思想啊,一点都跟不上潮流。”
被她这么一说,我哼了一声,语气也冷淡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婚前包男人就是潮流了?”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穆姐会这么豪爽的在我身上花钱。
小真疑惑的注视着我,“吃枪药了?还是被哪位美女甩了?我说的潮流,是思维节点,一想到局,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美女这个点上,哎,说多了你也不懂。”
“都有谁去?”下意识的,我竟变得有些期待小真的回答。
“这才像样嘛,我们公司的几个员工,都是大美女哦。穆姐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今天出院,估计也会去吧。”
我大惊,放下手里的活,转身到小真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急道:“穆姐住院了?”
“是啊,急性肠胃炎。再加上那天不小心跌进了广场喷泉里,发烧很厉害。”说完,小真用很异样的眼神瞟着我,“怎么?对穆姐有好感?”
“没……没有,人家哪里看得上我。”我泄了气,继续工作。
“这倒不一定噢。”小真食指戳着下巴,说:“认识穆姐以来,多少年少多金的富二代对她穷追不舍,最后都被无情的拒绝。一直到现在,守身如玉二十五年,说出来你是不是也不信?”
我的心狠狠的跳了两下,不动声色的说:“她和那个叫徐浩明的走的很近啊。”
小真不屑的哼了一声,带着鄙夷说:“就那头肥猪?得了吧,表面上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背地里做了不少奸淫掳掠的肮脏事。穆姐能看上他?要不是她家里……”
忽然,小真意识到说的有点多,忙刹住了车。
“她家里怎么了?”我连忙追问。
“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的,我还要赶时间呢。”
难道,穆姐和那头肥猪在一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给小真装好,她递给我两张百元大钞。
我眼珠子一转,说:“没零钱了,要不我们加个好友,你给我发个红包。”
“哟,土帅哥越来越紧跟时代的脚步了,成,我扫你!”
加上好友,小真发了红包就扭着性感的腰肢离开了。
我快速的把摊子收了起来,回住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了市场大门,拦下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