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
下了楼来,我擦掉脸上的泪水。给谭总打了电话。
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迫切。约我在富华园见面。
到了之后。我简单明了,说出了此番的来意。
谭总不疾不徐的喝着茶水,然后放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说:“让我放弃与荣华的合同。抱歉。我做不到。倒不是违约金赔不起,而是我的合作伙伴从我这里拿到了订单。如果按时交接不了,我所承受的不单单是荣华这一方面。逐一。我虽然不清楚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我要告诉你,万事要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这很冒昧,犯了商场的大忌。可我迫切希望您能够从荣华撤出来,关于原材料方面。我会帮您找到合适的,不低于荣华的标准。不瞒您说。我刚才荣华离职。”
谭总轻轻的“噢”了一声,略带失望的摇起了头。
“逐一。谭姨真的看错你了。男人可以狠,却不能忘了本。关于和荣华是否合作。我要回去开会商讨。你等着我的消息吧,丑话我说在前面,成功的几率。远比中彩票还要困难。”
从富华园出来,谢绝了谭总送我回去的好意。我一个人在马路上溜达着,缓解着内心的焦躁不安。
谭总没有直接拒绝,字里行间的意思说的也很明白。
张家琪猜错了,我也猜错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谭总并没有失去一个商人的本质。
计划卡在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以谭总违约而展开。第一步没有迈出去,也就没有了后续。
我给张家琪打电话,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可奈何。
U盘已经拿到了,却没有到我的手里。徐浩明父子和张家琪,本质上没有区别,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小真打电话来问我,合同的事情谈的如何?
我告诉她,谭总还在开会思考,具体的事宜没有定下来,需要进一步的观察。而且,我让她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说给穆姐和徐肥猪听。
小真无奈的叹了口气,告诉我,穆姐已经和徐浩明出门拍婚纱照。还说,我辞职的做法伤透了穆姐的心。就算爱人做不成,有一个知根知底知心的朋友在身旁,对穆姐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解脱和安慰。
对此,我没有过多的对小真说。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谭总还没有给我消息,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天丰集团而去。
保安放进我去,我坐着电梯到了顶楼,被门口的秘术拦了下来。
她说,谭总正在开会,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只好在休息区等待,不时的看着时间。
一连等了三个多小时,谭总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时候,那个秘书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放在我的面前,说:“谭总已经回家了。”
“什么?回家了?”我掏出电话,就要打过去。
秘书拦住了我,说:“谭总说了,晚上老地方见。”
我点头,出了天丰大厦。
正好是下班的点,乌泱泱的人群从大楼里涌了出来。
看着说说笑笑交谈的男男女女,我很羡慕他们,可以活的这么简单。
我先一步去了富华园,服务员将我带到指定的地方。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谭总才过来。
还没坐下,就伸手打断了想要说话的我。
“什么都别说,陪我好好的吃顿饭。”
饭菜上桌,我没有胃口,喝着酒,静看着谭总。
谭总吃了一点,拿餐巾纸擦擦嘴,说:“为了你的事,我专程开了董事会。又跑回家跟董事长汇报了一下情况,他们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我天丰集团凭什么听你这样没有任何经验和名气的毛头小子的话。说白了,你的身份太卑微,根本就镇不住。”
“谭总,谭姨,我知道这件事让您很难做。可我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想来想去,能帮我走出困境的,也只有您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找不比荣华差的合作方,不会耽误天丰的出货时间。”
谭总眉毛挑了挑,“那如果你做不到呢?损失由谁来承担?”
“我,真的出了事,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我咬咬牙,说起了狠话。
谭总抿了一口红酒,轻轻的摇晃着杯子,说:“你有时间和我商量合同的事,你的那个女朋友应该是在联系客户吧。不惜把所有都搭进去,就为了打击荣华,心里就没有一点的愧疚?”
“没有,即使是有,也与荣华无关。”
“心狠手辣,我最反感的就是忘恩负义的人。”谭总的脸色忽然一变,随机又恢复了正常。“现在,我却需要向你这样的人。好吧,我答应你,与荣华的合作作废,甘愿赔偿违约金。”
我大喜,忙说:“谢谢谭姨,真是太谢谢你了。”
“谢的话不要说得太早,我是一个商人,二十岁就跟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