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思思公司的时候,看到她已经下班了,正站在大门口和一个踩着酷派电车的男子开心说着什么。
太阳金色的余晖洒在她米黄色的风衣上。亭亭玉立。一阵微风吹起额前的发丝。恍若天仙下凡。
“涛子。”她开心地跑过来,跨上我的胳膊,走向那个男子。“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陆丰。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男朋友。尹正涛。涛子,我到桐柏的第一个朋友。陆丰,经常接送我上下班。”
“经常接送你?”我满满的醋意。这小子白白净净的,典型的小白脸,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的主。
“思思住的地方比较远,那里打车不方便。所以我就顺路接送思思姐了。”陆丰看出我眼里的敌意,小声地说。
“涛子。干嘛!”思思笑着推了我一下,“我住的房子还是雷子帮忙找的呢。”
“故意的吧。找那么偏的。”哥一向心直口快,想啥说啥。
“不是。是,是阿姨喜欢,喜欢那里。”陆丰着急解释。脸都急红了。
我翻眼看看他,真没出息。两句话就脸红。而思思又悄悄地在我胳膊上使劲儿拧了一下,哎呦,丫头,好吧,你护着她,看将来我怎么收拾你。
思思的公司在东边,而她住的地方在西边,看来距离真是不近,我都不明白了,为什么不找个近的地方住。
“我妈跟我一起来的,她非要住哪里,我也没办法。”思思撇撇嘴说。
这次来我也不知道要呆多久,所以就答应去思思租住的地方住下,听思思说那里还有几个房间,大不了租下就是。
“我,我送你们回去吧。”陆丰怯怯地说,看来他忌惮我这一米八的大块头。
我看看他的车,还好,够大,做三个人也不成问题,虽然有违交通法,不过这县城里,不会管的吧。
陆丰带着我往西走。“你要想继续找人,就往西去寻。”我想起临走时胖子师傅的话,心里一阵狂喜,希望能借大师吉言,能早日找到老爸的下落。
“想什么呢?”思思搂着我的腰,在耳边吐着兰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顿时血液要倒流。
“想你呢。”我低声说,腰间又传来蝎子蛰般的疼痛,哎,这女人,刚见面呢,哥就体无完肤了。
大约四十分钟的时间,陆丰左拐右拐地在一条老巷子里停下。“到了,我就不进去了,有事了再找我。涛哥,我就住在前边那条街第二家,思思知道,有空来玩。”陆丰指了指前边,就骑上车轰地一声走了。
你还去过他家?我盯着姚思思,你这个不安分的家伙,看我不把你吃了。“小心眼。”思思笑着,钳子样的手又朝我胳膊上伸来。
“哎呦,姑奶奶,我投降行不。”
西巷33号,我看着大铁门上的门牌号,这暗红色的大铁门可够气派。
“啪啪啪”思思有节奏地门上的铁环。
门开了,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卷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乖乖,这群山包围的县城就是比市里温度低上许多。
正想着,一个六十多岁干瘦的婆婆走出来,那稀疏得看见头皮的银发整齐在脑后梳了个髻,满脸刀刻的核桃纹,一身的深蓝色衣物,倒干净利落。
“你来了。”她满脸笑意,好像认识我许久,等了我许久。可我却分明看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眼睛里射出的寒光。我心里一激灵,定睛又朝婆婆望去,还是那满脸的笑意。
我眼花了,是吧,毕竟最近太累了。
院子很大很干净,进门两边有两颗高大的梧桐树。一棵下边是安装着石槽的水龙头,只是水龙头和水管都漆成暗红色,让人联想到这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会不会也是暗红色的血液。另一棵梧桐树下摆放着四方石桌和三个圆形石凳。在大树的阴影下,好像有两个人影坐在那里,我睁大眼睛定睛看去,什么都没有!
丫的,小小年纪都花眼,这让思思知道,不笑话死我!
房子有些年代了,不过还算可以了,就是左边两间老式平房放旁边多出来两间新盖的房子,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右边那两间是我老太婆在住,平时有事叫我就好,我不喜欢生人进我房间。还有后边的院子是不租的,你们不能去。”婆婆指着锁着的后院,那里伸出来的枯枝残叶随风“吱吱”地摇晃着,一种阴森诡异感像是对我的警告。不去就不去,你的后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觉得瘆人呢,我揉了揉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阿姨呢?”我看了一圈没见到思思的母亲,就问道。
思思伸着脖子望向左边第一个房间,没开灯,屋里漆黑一片,“哦,我妈可能休息着呢,她平时不出去的。对了,你想住哪个房间?”她指着其余的三个房间问我。
“你想让我住哪个房间?”我坏坏地反问。
“讨厌!”一双利爪又伸过来。
“嗯,”婆婆清了清嗓子,指着第三间房子说,“你住那间。”
我从婆婆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