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我每早醒来,就和思思一样。明明睡得很沉。早上却昏沉头疼。感觉怎么都睡不醒似的。
我记得陆丰说的,只要睡觉姿势正确,就不会发生鬼压身的情况。我睡觉前刻意留意。可到点就困意难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早上醒来时。依然是双手握拳放在胸口上。
我与思思不同的一点就是,每早上都会满身的血肠腥味。刚开始我好像捋出点什么了。但这几天的昏昏沉沉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想了。除了想睡觉。
我不知道就思思这段时间的状态,是怎么上班的,反正我整天惺忪个眼睛,呵欠连天。看着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样子,老大叫我问了几次是不是碰du品之类的。如果有赶紧走人!是陆丰拍着胸脯保证才把我保下来的。
“啊。”又一个长长的呵欠,我本坐在办公室的。但老大说我的呵欠太有魅力,一会感染的满办公室都是呵欠声。就把我赶出来发传单了,美其名曰吹吹风清醒清醒。
在外边也好不到哪去。但得保住饭碗啊,我强打起精神面带僵硬微笑机械地把传单发到从身边走过的人手中。
“起来,快让开!”眼角余光里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往这边奔来。可能看我反应慢想躲开我吧,就往右偏了点。而我也想往右点给他让道,啊,不对啊,反应慢半拍的我赶紧又躲向左边,那傻小子偏又往左边奔来。
“嘭”那巨大的力道把小爷硬生生地撞得飞了出去,这下还哪有困意了啊,火冒三丈的我爬起来举起拳头就骑上到那不知死活的家伙身上,怒骂道:“你大爷的,没长眼睛啊!”那家伙吓得双手抱这头。
“死胖子,怎么是你?”我从那圆乎乎的下巴上认出来这家伙居然是彭大胖子,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生气地说,“你丫的,搞什么飞机,老子差点被你撞得报销了。”
彭胖子一脸狼狈地把我掀下来,爬起来拉住我慌张地说:“老弟,说来话长,快,快带我避一避。”
“遇见你准没好事,跟我来。”我把散落一地的传单胡乱往手里一抓,拉着他跑到中介中心,煞有其事地给他介绍房屋,胖子倒机灵,一搭没一搭地配合着。
“快,别让那骗子跑了。”一伙人气冲冲地从门前跑过去。
看着那伙人走远了,胖子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我办公桌上,指了指饮水机。丫的,爷救你一命,合着还得伺候你啊,没门!胖子见我没动,就拿起旁边我的杯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咳咳,涛子,得亏今天碰见你,要不·······”
“嗯。”我咳嗽一声打断胖子,因为老大就在那边盯着我呢,被他看出来我上班时间聊天叙旧那可是要杀头的罪的。
“头儿,我带这位胖哥去看看房子哈。”不等老大回复,我拉着胖子就往外走。一般带客户去看房成与不成,老大是不会去干涉的。
我带着胖子去了一个比较偏的馆子,“今儿个你请啊,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没等胖子坐下我就发话了。
“那是,应该的,应该的。”胖子笑容可掬,跟刚才的惊慌失措判若两人。“哎,涛子,你这眼圈黑的,被思思打了?!”这货指着我的眼睛问。
“滚犊子,这几天感觉没睡好。”说着我的呵欠又来了。
“不对,涛子,你的眼神和气色不对!看你眼神涣散,明显精力不足,脸色黑青,一股煞气。”胖子突然严肃地说。
“得,你才从师几天哪,能看出来有煞气,吹吧你就。”我失声笑道,“哎,哥们儿,别说我,先说说你刚才怎么回事,喊着找骗子的那群人不会是找你的吧?”
果然这家伙脸上挂不住了,讷讷地说:“不怪我,都是师父,东边一家小妹突然疯疯癫癫的,浓妆艳抹,穿红戴绿地把自己整日关在屋里。家人带她去好多医院都没起色,才想起找我师父。师父说是不干净的东西迷了姑娘心窍,就收了人家的钱说给人办事,昨晚把我一人留在那户人家,今天天都亮了还没见他老人家来,你知道的,我又不会什么法术,人家可不就把我当成骗子撵了几条街。”
听了胖子的话,我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师徒俩得多不靠谱啊。
“不过,涛子,你脸色真的不对劲儿,一会儿你陪我去找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好好给你看看。”胖子很认真地说。
我闲着应付道:“好,好。”好才怪,坑到老同学头上来了。
吃完饭胖子就给他师父打电话,眼泪哗哗地倒了一肚子苦水,没想到“大师”轻描淡写地说昨晚打麻将忘了有捉鬼一事!
我去,这样的师父还能再靠谱点不!别说别人了,就我也觉得他们是江湖骗子无疑了。
胖子打完电话,在口袋里掏啊掏的找出两个个黄色三角,递给我说:“师父知道你跟我在一块,也知道你的处境,但目前暂无生命之忧,我这有两张六丁六甲驱邪符,给你和思思护身用。”
我接过这小小的纸三角,忍住笑问道:“这个怎么用啊。”
“你贴门上吧,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