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啪啪的叩门声继续着,会是谁?反正不是陆丰,那家伙向来只嘚瑟地用车喇叭声示意开门。不会真的是——
“思思。姚思思在吗?”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男声在门外喊。
“不会吧!”我和思思异口同声地惊叫。真的是他,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要不要这么快啊!我俩相互看了也一眼。狐疑地走向大门,就不信邪了。就当思思真的给他打电话了。飞机空投也没那么快啊。
我拉开门一看,可不就是他么。根根竖立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眼睛。崭新的浅蓝色欧式衬衫,笔挺的黑色毛料休闲裤,锃亮的尖头铆钉皮鞋,还是那个富二代的嘴脸,丫的。这天穿一衬衫嘚瑟,冻不死你!
“哎。宋大公子,稀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大声说,故意惊讶给思思听。丫头,不是你念叨,怎会招来这个冤家。
宋连城扯着嘴角笑笑。却绕过我,走到思思跟前轻声说:“思思。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涛子在这儿,怎么还打电话要我来陪你啊。”
“我,打电话?我倒想打来着,还没找到号呢。”思思的眼睛里大大的疑问,就跟我那会的表情一个样。
“思思······”宋连城深情地看着思思,刚要开口。“倩倩,快看谁来啦。”我大声朝张倩的房间喊,不管是怎么来的,方正我是不能给这家伙深情的机会,只要磨人的小妖精一出场,保准你丫的受不了。
果然,张倩听见我的喊声,就伸出脑袋来,当她看见门口的宋连城,就尖叫着扑上来,拉着他胳膊“城哥哥,城哥哥”地叫,磨得宋连城毫无招架之力。
我和思思忍住笑,憋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你这家伙,这么多年没长进,还用这种招数······”宋连城终于不再忽视我,灰头土脸地望着我说,可那容他说完就被张倩拽着胳膊拖走了,“城哥哥,看看我的房间怎么样,农家院真的很有趣呢,你就住我隔壁吧,还有一间房间呢。”对于阿城抛来求救的眼神,我和思思权当没看见。
因为我老爸和他们父亲在一个运输队,号称四大金刚,驾车技术都是一流,长年零事故,并且四人又以兄弟相称,到我们这辈,自然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从毛头小孩到懵懂少年,渐渐有了自己的心思。思思跟她母亲一样,早早就出落成脱俗的鲜花,我又生性顽劣叛逆,除了一帮小弟似乎还真没什么拿出手的,但我拿自己的命守护着思思,只要她一句话,天上月亮,哥也摘来给她,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为此,不少挨处分。张倩呢,从小磨人的很,虽然老喜欢跟着我,但也就拿她当自己亲妹妹看待。宋连城凭借着出众的外表,殷实的家底对思思公然展开追求,好在思思是个有主见的姑娘,面对强大的攻势,不为所动,倒是我这个护花使者不少与阿城作对,致使我们后来见面就眼红。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思思他们都陆续搬走了,慢慢的联系就少了,感情也就淡了。而我硬是排除万难,跑到思思所在的高中去读书,力排一个又一个对手,最终以诚心终获美人心。对于倩倩了解不多,倒是阿城贼心不死,还常与思思联系,但听说这家伙现在身家不少,并且女朋友也不少,就我对思思的了解,俺媳妇是不会对这种花花公子哥动心的,这点自信还是有滴。
今天怎么就这么凑巧,四个冤家在这个农家小院重聚,估计这是谁也想不到的吧。
“哎。”思思用指头戳了下我的腰窝,低声说,“哎,我真的没打电话让他来哦。”
“我知道。”
“你知道?你不信阿城说的话?”我的平淡让思思有点吃惊。
“傻丫头,我只信你。”我笑笑捏捏她的鼻子,反问她,“那你相信是我打电话让倩倩来的么?”
思思摇摇头又点点头。
哎,哎,姑娘,不带这样的,你这是几个意思,我就那么不靠谱?!我刚把手指向思思,只听她悠悠地说:“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不知道了,你今天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吃了。”说完还不忘在我胳膊上来一钳子。
疼得我只咧嘴,妹子,下手真狠,我早晚得死你手里。疼归疼,该说的还是的说啊,女人,就是得哄着,供着,听不完的情话,听不腻的蜜语,于是我一本正经地说:“爱美之心,是人之本能,但爱你之心,是本能之本能,无法替代也无可替代。”
思思脸上的线条果然柔和了许多,翘起嘴角笑了起来。阳光里,梧桐树下,那嫣然一笑,我觉得思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美丽的仙子,最最动人的歌谣,就为这个,一辈子的情话蜜语我都愿意说。
“看够了没!”思思的利爪又伸过来,又准又狠地掐在我腰上。不是我不躲,也不是躲不掉,在我看来,被所爱之人折磨也是件幸福的享受呢,对啊,我就是个受虐狂了,怎么着,我乐意,乐意之至。
思思看我还发呆,就又推了一把问:“那你说,今天怎么都来了,还非说是你我打的电话呢?”
哎,头疼的问题来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