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彭婆婆来过后,魏阿姨就变得沉默不语,跟我们聊天时也心不在焉。偶尔的附和一声。绝口不提让我们走之类的话了。但看得出她眼神里的闪躲和畏惧。
魏阿姨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彭婆婆么?但也没见婆婆说什么,做什么啊。我想不透。但可以肯定的是,魏阿姨一定有事瞒着我们。
中午了。阿城本提出要带我们下馆子。但实际情况是,魏阿姨还虚弱得很。就不可能出去了。于是我们去采购了些食材,由思思掌勺。拼了一大桌的美食。可以说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吃的最舒心的一次。媳妇做的,那肯定不一样了,怎么吃怎么香。
酒足饭饱,收拾齐毕。大家伙差不多也都累了,又逗留了会儿。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中午吃的太多,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蹲厕所。还不忘带上手机,呵呵。老毛病,仿佛没有手机就拉不出来似地。可手机翻来翻去也不知道想看点啥,就干脆塞进衬衫口袋里。算了,等会儿给胖子打个电话吧。好好唠唠,这些古怪有古怪的事快把我折腾疯了。
起身冲厕所时,发现冲水装置又不能用了,看来彭婆婆真的是偏心啊,为啥我就没那么好命有个好房间啊,至少马桶得是好的呀。
得,还是自己动手吧,我接了一大桶水,弯腰倒水时,银光一闪,完了!还没等我叫出出来,哥们手机已经随水流卷进马桶不见了。
大爷的,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吧,刚想跟胖子打电话呢,这下好了,连个臭皮匠也没了,在幸运地遇上到猴年马月去了。
大师啊,大师,叫你声大师,就把胖子送给我吧!我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祈祷,真的,从没像现在这样需要胖子,真希望死胖子马上从天上掉到我面前来。
等着天救不如自救,最后我决定要去找陆丰,因为我突然觉得古怪就在这个院子里,就拿我和思思来说吧,天天一副精力不济,睡不醒的样子,可明明是天一黑,就开始犯困,然后不知不觉就睡去了的呀。如果我今晚不在这里住看看怎么样,如果还是一样结果,那就说明是我病了,还不轻。
这么决定好后,我去了思思房间,跟她说一声去找陆丰,今晚就不回来了,不用给我留门了。思思看上去很疲惫,挥挥手就把我赶走了。
趁着彭婆婆的房门紧闭,我就赶紧溜了出去。
一出了西巷33号,顿时觉得天是蓝的,太阳是明媚又温暖的,空气是清新的干净的,我忍不住大大地吸了口气。
先给陆风打个电话说一声吧,我习惯性把手伸进口袋时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在粪池了啊。算了,直接他家门口侦查下吧。
按照上次陆丰说的地点,就是前边一条街第二家,倒不难找,我就寻了过去。
嗬,好家伙,一栋别墅式样的小洋楼傲娇地矗立在这条热闹的老街上。难怪这家伙天天骑着拉风的助力车轰隆来轰隆去的,嘚瑟的跟大尾巴狼似的,原来家底不菲啊。
高大气派的大门半敞着,我伸头往里看了看。
“汪汪汪。”一条将近一米高纯黑色的德牧猛扑过来,要不是有条链子拴着,估计小爷这会儿已经在这货身下挣扎了吧。
“虎子。”屋里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精神抖擞的古稀老人喝道。
这条傻狗像没听见一样一个劲儿朝我狂吠。
老爷子一手捧着个精巧的紫砂壶走出来,看见门外的我,微微一愣,又盯着看了会儿,“小伙子,你找谁?”老爷子问。
那条傻狗还是一直对着我叫。我皱皱眉头,看来要住陆丰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额,我找陆丰,我是他同事。”
“哦,你说三儿啊,他还没下班呐。”老爷子啜了口茶道。
“哦,那就不打扰了。”说完我转身要走。“等等。”老爷子叫道,“不妨,进来坐吧。”我愣了下,看了看这组去拍的别墅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都说店大欺客,房大压人,还真是。
老爷子呵呵一笑,慈祥地朝我招了招手。切,我还能被一个房子给压倒了,进就进。我随着老人家抬脚进门,谁知道那傻狗还是一个劲儿地狂叫着往前扑。
“大爷,您家的狗······”我想我这会儿肯定很狼狈。
“进去,虎子,我知道了。”老爷子指着一旁的狗屋大声喝道。黑背看主人真的动怒了,就乖乖地在狗屋趴着,却死死地盯着我,露出尖利森白的牙齿对着我低声呜呜。
走进客厅,喔,精制的红木家具给人一种古朴典雅的情怀,使这栋豪华房屋看起来更加高大上,看来主人是个会享受又有品位的人。
“坐吧,不用客气。三儿爸妈和哥哥姐姐都在上海,很少回来,这么大的房子也就我们爷孙两个住。三儿不愿去上海,他要在家陪我。他一上班走,家里也就只有我和虎子了。”老爷子递过来一杯茶说。
老爷子一拉开话就刹不住车,看来平时真闷坏了,要不说现在电视上天天号召关爱空穴老人呢,还真是。
“虎子很通人性,但你知道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