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阿姨做的早餐很丰盛,吃得我们大呼过瘾。她今天精神格外好,饭也比平时吃得多。思思开心地看着母亲。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想起昨晚的“梦”。心里一种隐隐的担忧。但愿这是好的开始。
“嘭嘭嘭”大门一阵敲门声,“彭阿婆在家么,开门。”门外有人喊道。
是陆老爷子!我心里一阵激动。拔腿就要去开门,却被门口彭婆婆抢了先。我只好站在一边等着她开门。
彭婆婆并不急于开门。而是冷冷地看着我。低声说:“乱说话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姚思思和她母亲会发生什么。”
威胁我么。心里没鬼你怕什么!我回头看了看开心的思思母女,攥紧了拳头。
“不信么?”彭婆婆冷笑着低声道。
我妥协了。咬着嘴唇松开了拳头,退到一边。
“回去!”她低声命令。
我忍着气回到思思他们身边,眼睛却不时瞄着大门。
看来他们昨晚口中的老爷子就是指陆老爷子了,原来他们顾忌他老人家的。
“呀,啥风把您老吹来了。”打开门的彭婆婆满脸堆笑着说。“您老想吃血肠啦,您吱一声啊。我给您送去。”
“不用,老陆现在不吃腥浑。”陆老爷子说着就大踏步进来了。手里还捧着那个精巧的紫砂壶,问道。“涛子呢。”
彭婆婆赶紧搬来板凳,笑着说:“您老认识那小子啊?”
老爷子也不坐,四下环顾着。看见了我,就招了招手。我赶紧过来。道:“陆爷爷,您来啦。陆丰上班去了?”
陆老爷子不说话,上下打量着我,没看出什么异常,就问道:“昨晚睡得可好,今早起来感觉怎么样?”
我看了眼彭婆婆,见她望向思思母女那边,就只好勉强地笑着说:“还好,谢谢爷爷挂记。”
陆老爷子一手把玩着紫砂壶,一手捋了捋因白的胡子。我想他应该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那是你这里几个房客?”陆老爷子指着思思他们说。
魏阿姨他们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彭婆婆赶紧笑着说:“是啊,是啊,这不昨天又住进来两个孩子,还是人多了热闹啊。”说着突然她眼神一黯然,停下了,或许又想到了以前。
陆老爷子看到他们几个状态还不错,就没再说什么。他端着紫砂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对着彭婆婆说:“好久没来这里了,我能到你屋里坐坐吗?”
“可以啊,没有您老哪有的这个家啊,这里也是您老的家,您随便看,随便转。”彭婆婆赶紧打开屋门,让陆老爷子进去。
约莫三五分钟的时间,彭婆婆又领着陆老爷子进了那间血肠工坊。那里正是我好奇的地方,我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只是那个房间光线昏暗,再加上今天阴沉,根本看不到什么。不过有陆爷爷呢,我想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应该不会逃过老爷子的火眼金睛的。
老爷子在里边转了一圈就出来了。看那表情,估计是没什么情况,我有些失望。
“这后院,现在还种着菜呢?”陆老爷子看着紧锁的院门,嘬了口茶水问道。
彭婆婆的表情有些哀伤,说:“没有了,自从老谢和明子不在后,我就没心思捣鼓后院了,您看这里边都荒成什么样了。”
“可惜了。”陆老爷子叹了口气,又问:“听说里边还有你们老谢家的祠堂?”
婆婆眼圈一红道:“您老知道的,那年东北闹灾,家里人都没了。我和老谢又回到这里,三年五载也难得回去一趟,上次回东北就是把老家亲人的灵牌带来,方便逢年过节祭拜,哪成想把老谢和明子都搭进去了······”说这用衣袖抹了抹眼泪。
陆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彭婆婆的肩膀,以示安慰,“逝者安息。我和老谢说起来也是有缘份的,我进去看看他吧。”
“这······”彭婆婆犹豫着。
“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陆老爷子看着彭婆婆问。
“不是,您老误会了,这院子荒了几年了,我怕这里边的枯枝烂叶弄脏了您老衣服。”彭婆婆赶紧解释道。
“荒唐,我一个农民出身的老头子还在乎这个?难道还有鬼不成!”陆老爷子提高了声调,明显动气了。
彭婆婆赶紧打开院门,赔笑道:“您老说笑了,我这就带您去。”
“涛子,过来。”陆老爷子回头叫上我。
我心里一阵激动,正巴不得呢,就赶紧颠颠地跑过来。彭婆婆看了眼我,又看了看陆老爷子,没再说话,默默地在前边带路。
后院看上去果然是荒废了许久,院墙一圈有一排毛竹林,参差不齐,深绿的叶片黯淡无光,在灰暗的空气里越发死气沉沉。正中有条半米宽的土路,坑坑洼洼,两边都是枯黄的杂草和枝条、乱石,再往里延伸就是婆婆说的荒着地,也满是杂草和枯枝。土路的正前方有两间年代久远的土坯挖方,房门落着锁,上边挂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紧挨着土坯瓦房旁边还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