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后,彭婆婆就带着‘我’和‘阿城’来到血肠工坊。她搬开方桌,点燃一根蜡烛。按下机关。顺着洞口的木梯下去。
这个地方好熟悉。我好像来过。我看着这潮湿黑暗的坑道,明明很眼熟,却想不起什么。
走有四五米的狭长坑道后向右拐了一个弯。这里豁然开阔,前边居然是一个砖砌的房间。
彭婆婆打开屋门。侧身让‘我’和‘阿城’进去。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儿迎面而来。我闻的一阵反胃,‘我’和‘阿城’却十分兴奋。
“啪”彭婆婆打开门口的开关。屋顶的灯泡亮了,虽然很昏暗。却足够看清楚屋里得一切。房间很大,有七八十平米,里边还有一个小房间。
对了,我知道了,这就是出现我‘梦’里的房间。
‘我’狞笑地向角落看去。那四个阴暗的角落里有四把椅子,上边捆着四个蒙着眼睛。垂着头的男人!他们都光着身子,瘦骨嶙峋。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我’在东边的一个角落站定。定定地看着还有着微弱呼吸的男人。
他是谁?为什么我的心跳如此激烈。
突然,我看见了面前男人脖子上的一道伤疤。
那道伤疤我再熟悉不过,那是小时候我骑在老爸脖子上玩。看见一个烤地瓜的,非要吃。他就买了一个刚烤好的热腾腾的地瓜给我。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吃着,却不想一大块闹着热气的地瓜掉进了他的脖子里!他忍着疼把我放好时,那里已经红了一片,不多时就鼓起一串水泡。我吓得大哭,他忍着疼还蹲下来安慰我······
“老爸!”我大声喊着,想冲过去,可身体不受我的使唤。
“爸爸!”我撕心裂肺地喊着。
周围的黑雾更浓烈了,我拼命地扑过去,在黑雾里拳打脚踢,可每一拳每一脚就像打在棉花上!
“不,老爸,我该怎么救你!我信誓旦旦地来找你,要把你带回去,现在你就在我眼前,却无能为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的心都要爆了,怒吼道,“谢坤,你要我的命就拿去,放了我爸爸,放了他!”
“哼,放了他?我的今天都是拜他们所赐,我怎么舍得放了他!”黑雾里谢坤狞声说,“不过你的命我也要,你的纯阳精元可是好东西。七七四十九天后身体是我的,精元也是我的,哈哈哈!”
“你混蛋!”我要发疯了,啊!
“对,我是混蛋,不过是这帮畜生教会我的。”谢坤冷笑着说,“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真混蛋,你——会比我还混蛋,哈哈哈!”
他控制着我的身体一步步朝老爸走去,解开眼罩,低声说:“来,来看看我是谁?”
老爸无力地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我,’眼睛里出现一丝光亮,那发白翘皮的嘴唇动了动,“涛子。”他微弱地轻声喊着。
“爸,老爸!”我这会儿多想跪在他面前大声喊声爸爸,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涛子,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快走,快走!”老爸瞪着我低声吼道,他身上的伤口也因为用力而渗出血水。
“哎呀,你看,这又流血了,多可惜啊。”‘我’说着用手抹了抹老爸身上深处的血迹,把手指头放进嘴巴里贪婪地舔舐着。然后又伸出手指,狠狠地捅进老爸肩膀的那道伤口里,更多的血从那里流出来。
老爸痛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我’却俯身享受美味样地吸食着。
“不!混蛋,住手!我杀了你!”我挥着拳狠狠地砸向那团黑雾,疯狂滴嘶喊着,“住手!恶魔!”
“你,你不是涛子。”老爸忍者疼颤声说,“涛子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老爸盯着‘盯’的眼睛,眼里流出泪水。
“你也知道疼了,你也知道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有多难受了?!那我们呢?”‘我’冲着老爸咆哮着。
“是,是我们做错了,要杀要剐,我们认了。可孩子们是无辜的!你要我的命你拿去,求你,求你放过孩子们!”老爸痛苦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放过他们?那我可就错过一场好戏,还有一个借尸还魂的大好机会了。”‘我’面目狰狞地盯着老爸说。
“借尸还魂?你是说,涛子,涛子他已经,已经······”老爸泣不成声。
“哈哈哈,重要吗?!”说着‘我’拿起一边的尖刀,狠狠地朝老爸的小腿刺去,看着汩汩流出来的鲜血兴奋不已,蹲下来抱着就使劲吸食着。
为什么不让我马上去死,为什么要让我经历着一幕,那是我的爸爸啊!为什么!!
对不起,老爸,对不起!老妈,我该怎么办啊?我筋疲力竭,承受着比死还痛苦的折磨。
“还愣着干嘛,该吃早餐了。”‘我’抬起头,满口的鲜血顺着嘴角滴下来,看向一旁的‘阿城’喝道。
‘阿城’嗷地一声怪叫着就朝西边角落的白胖的男人跑去,拿起一边的尖刀对着大腿就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