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点的时候,思思站在我门口,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我’。她张了张口。还是低着头提着包走了。那背影孤寂悲伤又落寞。
力出不上力,骂不能骂,嚷不能嚷。更不能流眼泪痛哭,我卷缩着。把自己憋屈成一坨屎。
“涛子。”魏阿姨推开屋门进来了。随她进来的还有一束刺眼的阳光。
“啊,快关上门!”‘我’用胳膊挡着眼睛。避开那刺眼的光芒。
魏阿姨愣了愣,还是反手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了。涛子,是不舒服了吗?”她走过来关切地问。
‘我’没有理她,翻了翻白眼,翻个身背对着她躺好。
魏阿姨挨着我在床头坐下,轻声说:“涛子。你心里不舒服了,跟阿姨说。你也知道。思思那丫头,整天没个正形。高兴不高兴都喜欢拧一下,掐一下。回头阿姨多说说她啊。”
她见我不搭话,就继续说:“其实这丫头平日里嘻嘻哈哈,但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今早她一直流眼泪,早餐都没吃下去呢。你们从小一块长大的。都彼此很是了解,你也就别生她的气了啊。阿姨虽说以前看不上你,嫌你就会在外边瞎混,打架疯玩,嫌你五大三粗,不会照顾思思,可这些天你的责任心和担当,阿姨看在眼里,知道你是值得托付的好孩子!涛子,听阿姨的,别跟思思一样,你们可得好好的,思思将来可就指望你了。”
听到这席话的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阿姨,我现在这样,拿什么保护思思,又那什么让思思指望,阿姨,我现在生不如死啊······
‘我’霍地坐起来,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多大点儿事,还有完没完了,我还得睡觉呢。”
魏阿姨吓一跳,很奇怪地看着‘我’,把手搭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喃喃地说:“这孩子,不烧啊。”
‘我’忍无可忍,站起来拉起魏阿姨,把她推出门外,冷冷地说,:“女人真是麻烦,屁大个事儿能跟你说出个天来。”
“哎哎,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魏阿姨拍着们说道。
我想我上辈子肯定造了很多孽,所以这辈子才让我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胖子说他师傅让我历练,就是让我这样等死,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一到,灰飞烟灭,我将什么也不是,连鬼都做不了,哈哈哈,多么讽刺的结局啊!
想我尹正涛,堂堂七尺男儿,却卷缩在一团墨雾里动弹不得,除了无力感还是无力感,我能做什么?除了等死还是等死——渐渐地,我在那团暗无天日的墨雾里昏睡过去。
“坤,起来吃点东西吧。”彭婆婆轻声唤道。
我睁开眼睛,现在已经中午了吧,今天的太阳真大啊,要是能去晒晒太阳,应该是件很舒服的是吧,要是和思思一起······不由自主想起思思,我的心又疼起来。
“啊,刺眼。”‘我’眯着眼睛喊。
彭婆婆慌不迭地把房门窗帘都关严实了,才走上前扶‘我’起来。
‘我’看见桌子上的血肠,满眼放光,但闻了闻那浓浓的血腥味儿,神色却黯淡下来,不悦地说:“这不是人血!”
彭婆婆低声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姓张的最先已经不行了,姓姚的也快不了,就剩下姓尹的和姓宋的,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天,你就将就着吃点吧。”
“将就?那明儿呢,阴气损耗那么大,你让他迁就,那七七四十九天过后能不能挺过来还是回事儿。另外还我一直担心着,给这小子灵符的人早晚会出现,将来免不了一场恶战,靠吃这些动物血,我能提升什么?!”‘我’一拳砸在木桌上,气呼呼地说。
彭婆婆想了想说:“是我欠考虑了!那就朝那两个女人开刀吧,姚思思就先留着,明儿他·······”
“糊涂,女人没了可以再找,魂没了,就万劫不复,尤其我和明儿这样逃过阴司轮回的,失败的结局可想而知!”‘我’冷冷地说。
彭婆婆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戾气,恨声道:“好,那今晚就动手吧。”
‘我’举起手制止了彭婆婆的自以为是,淡淡地说:“这三个女的,你就别管了!”
彭婆婆坐下来,不高兴地说:“你是惦记那个小妖精的吧。”
‘我’哈哈一笑,阴笑地说:“不止这个,我要看一出大戏。放心好了,老太婆,我会让明儿尽快恢复,不仅有享不尽的艳福,还能汲取到至阴的纯元!哈哈哈!”’
“对了,明儿呢。”‘我’问道。
彭婆婆说:“我趁阳气没那么重时,把他送回密道里了,那里阴气重,适合养息复气。”
‘我’点点头,抓起血肠,咬了一个口吸食起来。不一会儿,四根血肠都只剩下瘪瘪的肠衣。彭婆婆替‘我’擦了擦淌着血滴的嘴角,“你休息吧。”说着她退了出去。
尽管关紧门窗,可屋里温度还是比较高的,‘我’烦躁地躺在床上,来回翻滚,显得焦躁不安。
“哎,臭小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