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巷半个钟头左右,就听见院门外的敲门声,夹杂着老太婆婆的责骂声。笃笃笃好听的高跟鞋声。‘我’知道是张倩回来了。
‘我’开着房门。半躺在床上,依着墙大口地吸着东北大旱烟,过瘾!
倩倩恐慌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走了两遍。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低着头颤声说:“我回来了。”
“嗯。”‘我’眼皮都没撩一下就挥挥手。
她逃似地飞离小屋。“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可想而知那丫头该有多害怕,哈哈哈。‘我’就喜欢这样,你越害怕。‘我’就越兴奋。
你们都是我的小猎物,也是我肆意逗弄的小玩物,让我慢慢玩,陪我好好玩,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吞掉你们。想想都觉得惬意!
‘我’仿佛已经看见拿出精彩跌宕的好戏,闻见那迷人的体香和诱人的血腥味儿了!“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被那狰狞的笑声惊醒。发现自己依然裹在浓雾里动弹不得,难道我真的不能做什么。难道我真的甘心就这样让自己和我爱的人遭受着恶魔的蹂躏?可我现在能怎么办!七七四十九天,我除了期盼胖子和他师父的搭救。难道就只剩下等死了么?
不,我不甘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从原本混沌无力,到现在力气若有若无。这不是在进步么?我是怎样做到的?我努力回想着这两天自己所经历的,除了沉重无力感外还有极度的愤怒。对了,还有逃避式的冥想。当我冥想时,无欲无求,浑身似乎很轻松,很温暖,这是不是一种好的现象!
那若我下意识的去做呢——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总归去试一下,总比等死的强!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为了不被谢坤有所察觉,我还是保持躺卧的姿势开始了冥想,想象自己在浩瀚无边的太空漂浮,感受宇宙的浩瀚和自身的卑微,感受这虚无的状态,慢慢地,毫无杂念的我漂浮到一块浮石上,那里的温暖和似有似无的力量慢慢地涌来,很畅快,很自在——
“这小子死了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我’看见那个家伙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屑地啐了一口,“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天亮了,是个好天气,没有太阳,阴沉沉的。一阵苍劲的秋风刮过来,真是舒爽至极。
‘我’早早叫了‘阿城’去血肠工坊的密道里用早餐。
看情况这些畜生们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这些人的体质太差了吧,尤其那个白白胖胖的宋成军,连疼带惊的,已经离死不远了。倒是姓尹的,跟他儿子一样是倔种,倒像个男人。那个姓张的已经处理了,姓姚的怕是也熬不过去了。
“啧啧啧,可惜了,老婆孩子就在上头呢,你却没眼福看见哦。”‘我’拍了拍姓姚的毫无血色的脸。
他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站在面前的‘我,’那双原本透着将死灰色的眼睛里居然有了一丝神采,惊喜地喊道:“涛子,是你吗?快,你爸也在这里,快救我们出去!”
叔叔,对不起,涛子现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受苦,请你们,一定要坚持啊!会有奇迹发生的,我相信,我的都得活下去,活下去!
‘我’拍了拍姚成刚的脸,弯下腰盯着他说:“我要说不救呢。”
“你,你······”姚成刚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老姚,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涛子!弟妹在这儿,孩子们也都在这儿,只是涛子和阿城,着了这混蛋的道了,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老爸瞪着那双深陷的有神的眼睛瞪着‘我’说悲愤地说。
姚成刚张了张干涸脱皮的嘴唇,艰难地说:“你,你要把她母女怎么样?”
“哈,你猜我会怎么样?两只可爱的小老鼠,我得慢慢玩,你放心,生不如死这场好戏,我想谁都喜欢看的,你说是吗?!”‘我’狰狞地看着这个将死的男人,让他临死前知道自己妻女的下场,他内心是怎样的痛苦,而‘我’看着他的痛苦又将是怎样的畅快,哈哈哈。
“畜生!咳咳咳······”姚成刚一激动,就咳起来,一滴血丝从他嘴角留下来。
“畜生?畜生的行径不是四位教会谢某的么!我得谢谢你们,不是吗?”‘我’一把揪起姓姚的头发,看着那张惨白又消瘦的死人般脸狠狠地说。
“放了她,她们,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姚成刚断断续续地说。
‘我’觉得又好笑又好玩,看着那双不再有神采的眼睛,玩味地说:“你还能让我怎么样呢,不过剩下一张臭皮囊了,又老又肥,还不如这两个小年轻有活力呢。”说着把那张丑陋龌龊的脸拍的啪啪响。
“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天天伺候你们吃喝拉撒,还给你们提供金创药,该是你们回报的时候了。”‘我’看着‘阿城’说,“开饭呐。”
‘阿城’走向宋长军。那早已抖成一团的肥肉微弱地发出声音:“求你,放过我,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你的。”
“不放过你,你的财产也照样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