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噼里啪啦的火烧烟燎,撕扯拉拽,翻滚冒泡之后。终于静止了。但浑身的酸沉绞疼。我倒觉得自己离死又近了一步。
“死胖子。墨迹啥呢,还不快进来把这小子收拾一下,这味儿太大了!”那人伸着脖子朝外边喊。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师父。你不开门,我过不去啊!”
“你师父我怎么过来的。不能学着点么?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这人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生气地大声嚷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偷吃我的干粮了,看我今晚不把你炖了!”
他的口水散了我一脸。可我又不能动,只好默默地忍受着。
“师父,您老人家是踩着我肩膀跳进去的,我踩什么呀?”外边委屈地说,“再说了。我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捉鬼啊!”
“猪头。等你有力气捉鬼,黄花菜都凉了!就知道吃吃吃!”这人嘟囔着不情愿地去开门。
一提起吃吃吃。我就想起胖子的胸怀宽广的样子来,不会是那小子吧?!最好别让我看见他。要不老子非弄残他,明知道我会有危险,还什么历练历练的。你大爷!
不一会儿头顶就传来咚咚地动山摇样的脚步声,一个憨声憨气的声音钻入耳膜:“我去。这就是涛子,怎么这德行了?”
真的是,是胖子!我心里又恨又激动,熊孩子,你终于肯出来了!
“哇哦,这就是传说中的香肠嘴?不过颜色不对,这黑青色儿的怪渗人!”这小子惊叫道,接着他蹲下来满脸嫌弃地扯扯我的衣服,揪揪我的耳朵,拍拍我的脸,拉起我软弱无力的胳膊又甩下,各种的折腾,最后抬起头问:“师父,你确定是活的?!涛子,你丫死的好惨啊,我给你多少点纸,你就安心上路吧。”
大爷的,你可看清楚了,小爷做鬼都不放过你!
不过胖子叫的师傅,难道就是之前那个祖师顶上的大师?他一直晃呀晃的,我又看不清,不过听声音怎么不像呢。
道长没理他,让他把我背屋里,又回头补了一句:小心他咬你!吓得胖子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师父,要是不行了就算了,就地烧了吧,这臭味儿也真受不了啊!”胖子把我无神的眼皮翻了翻,皱着眉头说。
“可以啊,我没意见啊,你倒是问问这小子,变成鬼会不会放过你!”道长说着打着呵欠,朝我住过的房间走去。
胖子嘟囔着把我也搬了进去放在床上,心疼地拉拽着身上那件被染脏的外套,在我身上一顿乱摸,说要找找银行卡之类的,得让我报销这件衣服的钱,那可是鄂尔多斯的买的,好几千呢。
呸,就你,我宁可相信你会吃个好几千的,也不相信你丫的会还那么多钱花在衣服上,想敲诈我,等着吧。
道长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指挥着胖子把我衣服扒掉,说我受尸毒侵袭太深,需要上药。
“师父,咱就陪这小子待在这儿啊?这里哪哪都感觉阴森森的。”胖子一边扒着我衣服,一边说。
老道抬眼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说道:“这些个孽障已经成了气候,下一步该祸害更多了,得想办法找到老巢把他们连根拔了。”
“一个?”胖子扒着衣服,看着我身上一处处的黑紫,不由得吸着冷气。
“三个,不,确切地说是五个!”老道伸出四根手指说,随即扔过来一个小白瓶,让胖子给我涂上。
又是在呲呲的响声里,阵阵剜肉扒皮、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过随之而来的沁心的清凉给我如浴春风般的舒畅。
道长过来又往我嘴巴里塞了一颗丹药,又灌了口烈酒。
“咳咳”我忍不住咳出声来,只觉得一股东西像蛇样地从喉咙里钻出来,顺着嘴巴流出来。那感觉又腥又粘,恶心极了。
不过说实在的,吐出那股东西后,我顿时觉得浑身轻松多了,没有之前那种阴冷沉重僵硬的感觉了。慢慢地从丹田处生出一股生气,眼睛的瞳孔慢慢凝聚,我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太好了,从鬼门关回来啦!我心底一阵激动,但浑身还使不上劲儿,不过这是好的开始了,不是吗!
“唔,师父,这家伙吐的啥玩意儿,又黑又臭的!”胖子捏着鼻子嫌弃地替我擦着。
“这是阴毒,又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阴毒了,看来还真是低估了那死鬼了!”道长也捂着鼻子说,“对了,胖子,去别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吃的,有没有人。”
倩倩,还有倩倩,在隔壁,快去救她!我不禁嘴巴抽了抽,想跟他们说,却无力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去隔壁房间看看,那里还有一丝生气。”道长跟胖子说完就回过头看着我说,“臭小子,阴毒尸毒,帮你除了,但一时半会儿你还会跟废人一样,安心待着吧。”
安心待着?老爸他们,魏阿姨,阿城,思思,随时都有危险,我能安心待着?多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危险啊!我着急地皱着眉头。
“你着急也没有用,这些鬼东西能不能除掉,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