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看见那间贴满符纸的房间,愣了一愣,但还是使劲儿推开门。
我们也都担心着倩倩。就跟了过去。只有师父。翘个二郎腿。叼根牙签,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倩倩穿戴整齐地坐在木桌前吃着早餐,看见陆老爷子进来。慌忙站起来,紧张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好了。局促地低下了头。
陆丰赶紧过来。紧紧地拉着她微微颤抖的手。
我和胖子看着倩倩,简直不敢想象眼前就是昨天那个老若捌玖拾岁的老妪吗?虽说还是光着个头。但脸上的皱纹已经舒展开来,并且有了红晕。眼睛里也有了光彩和活力,连嘴唇也水润起来。虽说她看上去还像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但已经足够让我们吃惊的了。
这样下去,倩倩获得重生,恢复原来的样子是不成问题的了。就是陆丰······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他。
“杂毛老道,你给我滚出来!”陆老爷子吹着胡子大声喊道。脖子又粗又红。
师父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着他的悠哉小曲。
“好。你牛是吧!好,从今天起。以后每个月供奉咱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陆老爷子摔着袖子背着手朝大门走去,“臭小子,还不快跟我回家!”
师父终于出来了。一边慌里慌张地拔上鞋子,一边蹦着过来。一把揽住陆老爷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陆老哥,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火爆,忘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了。修身养性,就得从淡定开始嘛。”
陆老爷子甩手打开清风师父的手,瞪着眼睛生气地背着手地说:“给我个解释,这就是你说的美女?还有丰儿是怎么回事?别想糊弄我我,傻子都看得出来是阳气外泄所致,说,你这个杂毛老道都干了什么了?”
师父笑着摊了摊手,把陆老爷子拉到石桌那里坐下,把这两天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下。陆老爷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像听评书一样,最后他疑惑地望向我。
我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能相信这是在听故事。
“其实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她花样的年纪却衰竭而亡了吧。”师父抿了口我端过来的茶水,继续说道,“这女子重情义,在生死关头还惦记着令孙,而丰儿也是明知道其中的利害,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以阳补阴。这么重情义的孩子现在真不多见了,你说,我你都明理之人,能眼睁睁看着这俩孩子阴阳相隔么?”
这席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厉害了,我的师!
陆老爷子满脸的怒容慢慢地舒散开来,“可是,可是,丰儿他······”
师父呵呵一笑道:“放心,陆老哥的爱孙也是老道的爱孙,我自然不会让他有丁点损伤,所以才舍得拿出我的宝贝丹药护他周全。就咱哥俩的交情,全款我是怎么都不会要的,你给九折的价好了。怎么样,够意思吧!也就我了,告诉你,祖师顶上的一股清流啊,千万别太感激我啊!”说着又热情低揽了揽陆老爷子的肩膀。
额,终于绕到正点上来了,师父,也就你了!果然是道士一脉的一股清流啊!
陆老爷子看看我,又看看躲在陆丰身后的倩倩,问:“那丫头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么?怎么会对丰儿——”
“爷爷,您还不明白吗,这都是谢坤搞的鬼啊!所以,一定的把这些祸害给铲除了,要不以后镇子里怕是不会太平了!”陆丰急急地说。
“丰儿说的很对,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谢老鬼给灭了,这里才能安生啊。”师父赞许地说,又想起什么急急地拉着路老爷子的手说,“对了,老哥,差点忘了,那间工坊下有个密道,里边有两具尸体尸变了,昨晚让我处理。你是老支书,跟警察啥的打交道就交给你了,给收拾了得了。”
“密道?两具尸体?”陆老爷子吓了一跳。
师父说的口干舌燥,就让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给讲述一遍,也好捋一捋,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我就从五年前的那场车祸说起,一直讲到昨晚的密道大战。除了倩倩,师父他们听得个个张大了嘴巴。是啊,这哪是现实,简直是比香港恐怖片还要恐怖诡异啊!
陆老爷子越听神色越凝重,一个劲儿自责自己养虎为患,才造成这么今天这悲惨的局面。
师父听得也是连连摇头,说去南方之前预测到我会有劫难,只是没料到谢老鬼这么厉害,七八条人命啊!
“那思思和我老爸他们——”我小声地问道,生怕声音太大触碰到那疼的不疼再疼的逆鳞。
师父叹了口气,说思思还有几分可能,老爸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霍霍地疼着。胖子同情地拍了拍我肩膀。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丫落在石桌上,照射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惬意,可此刻空气里却是十分的凝重。
“陆老哥,你是西巷里的老人物了,对这里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可知道谢氏父子埋在哪里了?”师父突然问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当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