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师父走的特别快。我小跑气喘吁吁地追赶着才勉强跟上,而师父都不带喘气的。我不得不佩服师父的功力了。看来我以后得多多下功夫了。要不连个半百老头都赶不上。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师父,既然咱这么赶着回去,为什么不打辆车呢?”我气喘吁吁地问。
“给你个锻炼的机会。”师父头也不回地说。
不带这样的。啥时候锻炼不行啊,这节骨眼上可是得保存实力。跟谢老鬼作战呢!我不满地嘀咕着。
“锻炼不分早晚。不分地点,关键时候或许就是它救了你的命!”师父已经窜出几米远了。
我咬牙跟上。好,拼了。我就不信还跑不过你个老道士!
等赶回西巷33号,我已经累得瘫成一堆泥靠着大门边上的墙壁,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胖子,死胖子!”师父叫了一圈,没见人应答。就骂道,“都是些吃饭一流。跑腿就不中的懒蛋!”
听见师父的声音,陆丰拉着倩倩跑出来问事情怎么样了。师父有些沮丧地摆摆手。说:“你们管好自己就好了,其余的不用操心。”
“哦。”陆丰看出来师父情绪不太好。就没再多说,就拉着倩倩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上,情深意浓地看着对方。低声说着情话,还时不时地咯咯笑着。
我靠着门口的墙。静静地看着阳光下爱意满满的两个人,突然想起思思来,曾几何时,我们还一起牵手走在夕阳下,也是这般的情意浓浓!可如今,我们就像隔了两个世界······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模糊了。
“去去去,回屋秀恩爱去,还嫌不够乱啊!”师父翻着白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倩倩捂着嘴吃吃地笑着,陆丰做了个禁声的姿势,轻轻扶起她往屋里走去。
在这压抑沉寂的西巷33号里,能听见笑声爱语倒是多难得啊!师父,您老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对了,胖子一直没回来?”师父又问道。
陆丰摇了摇头。
“这熊孩子,打车的话,都可以跑两个来回了!”师父背着手,来院子里来回转悠,东看看西瞧瞧了。
我这会儿不止头晕还眼晕!
“去买些吃的,在去老街李记打壶好酒回来。”师父转过来踢了踢瘫在地上的我,把一张百元大钞扔过来。
“啊,师父,让我喘口气先,你看着蓝天白云转的多快!”我咽了咽口水,吃力地对师父说。
“就你这小体格,想跟着师父活到最后一集?我看悬!”师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拨通了电话,“喂,大头,你刚打我电话了,什么,咱买的股又跌了?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卜的卦不是说这个股会涨吗?什么,你少看了一个点,买错了?好,你等着叫人给你收尸吧!”
师父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又朝我踢了一脚,骂道;“死出,要不要我给你请到床上,再请两个姑娘来伺候着啊!”
我费了好大力站起来,撑着绵软到不行的腿,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挪。
“能不能再慢点,等着你师父饿死啊!”一只臭布鞋朝我丢过来。
师父,我知道了,我就不是您亲收的徒弟,只是您心血来潮的意外——我想哭!
我拖着软面条一样的腿出去了,不知道怎么晕乎地买了午饭和老酒,也不知道怎么晕乎回来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师父的大嗓门在里边吵吵着,好像跟什么人在打着电话。
“喂,青甲师兄,什么,你逗我玩儿的吧,你去参加武当山祖师大会了?那胖子去祖师顶接你去了啊?什么?你不知道?!你已经到了武当山了?!怎么不早说!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跟空气一样?没有?那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祖师大会?什么,只有真人才通知参加的?我要告你们歧视!对,讨厌的很!”师父像个怨妇一样一通抱怨,最后委屈地撅着嘴巴气得直哼哼,“这熊孩子,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这家伙,不是偷懒就是偷吃去了!”
“不对!”师父赶紧拨通胖子的电话,一阵嘟嘟声后,传来悦耳的女声: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不好,我的胖子怕是要遭不测啊!”接着又开始转起圈来。
我站在门口拎着午餐听得一愣一愣的,大概听出点意思,就是师伯来不了了,至少得等到祖师大会结束为止,还有就是胖子要有危险。
“可是,不对啊,师父,今天艳阳高照,阳气充足,胖子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小声说。
“你知道个屁!有道行的厉鬼那管你是白天黑夜,中午晚上的,只要找个阴凉地儿解决你,是分分钟的事!”师父揉了揉太阳穴,干嚎着,“我可怜地胖子呦!”
我真搞不懂了,师父一会儿说阳气正浓,谢老鬼不会白白损耗阴气,一会儿又说只要阴力够强,不论白天黑夜都有可能,到底哪个是正确的?我的世界观已经毁了,这下三观也要毁了!
“你会不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师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