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乱地倒在沙发上,像只受伤的刺猬缩成一团。而这些天发生的事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恐怖的。诡异的。痛苦的无力的。一点点撕扯着我的神经!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真的,我要崩溃了!
“师弟。你哭了!”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起头,那胖子满是抓痕的大饼脸挂在眼前。我心里一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哎呦”两个铁头狠狠地撞在一起。都忍不住疼的叫起来。
胖子捂着脑袋站起来,不满地看着我。
我一手捂着脑袋。一手紧握着桃木剑,警惕地看着胖子。上下打量着问:“你,胖子?”
胖子气鼓鼓地说:“你哭傻了吧?”说着一把夺过我的桃木剑扔到沙发上,又懒懒地趴下了。
我见他不惧怕桃木剑,才放下心来,知道这家伙刚醒过来。
“对了。师弟,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去请师伯去了。坐在一辆计程车上,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醒了就在这里了?什么情况?师父呢?还有我脸上怎么火辣辣地疼啊?”这厮一连串的为什么炮弹样的扔过来。
自己的烦心事还一箩筐呢,我哪有心思回答你辣么多的为什么!
“不知道!”我翻着白眼。再次瘫坐在沙发里发呆,发呆。
“咕咕咕”胖子的肚子一阵雷鸣。
“师弟,有吃的没?”他哭丧着脸问。
我摇摇头。吃的不是刚被你干掉吗?你是属牛的么,消化这么快?
“师弟。你去买的吃的吧?”胖子看着我说。
好啊,那你确定你自己待在这里?我反问胖子。胖子那肥大的脑袋使劲儿地摇着,“咱俩一起去!”他又说,一副吃不到东西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确定把这三个冤家扔在这里,不会出什么意外?那可是关系“钱”途的事儿哦。我懒懒地再次提醒他。
胖子不做声了,只是那一次次的雷鸣让他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
怎么办?这会儿也就祈祷师父他老人家早点回来喽。我同情地拍了拍胖子的肥掌。
“师弟,你哭啥?”胖子顶着那张肥脸问。
“滚犊子,消停会儿,饿的轻啊!你那只眼看见我哭了!”我懒得理他,把自己缩成一个球。
可能是胖子实在饿得受不了,就爬起来一杯接一杯地喝水。最后有一趟介意堂弟上厕所,最后肚子还是一声响似一声的雷鸣。
熊孩子,能消停会儿不,我都被他折腾的神经衰弱了。
“对了,对面血肠工坊里不还有点风干的血肠吗?你去拿来,我给你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抬头跟他说。
胖子一听有吃的,立马来了精神,可听说要去黑不隆冬的血肠工坊就焉了。
“不吃拉倒!还祖师顶的大弟子呢,你叫我师兄,我就给你去取!”我故意激他道。
胖子颠颠跑过来,几乎贴上我的脸叫道;“师兄!”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去,我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好吧,吃货无敌!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好吧,哥就勉为其难走一趟,你一定要看着这三位爷啊!去之前我反复交待着。
我握着桃木剑向工坊走去,轻轻推开门,见师父昨晚不得阵法还在。那这么说谢老鬼就是通过密道的另一个出口把张叔和宋叔弄出去的。
那密道的另一个出口会不会就是他们老巢所在呢,这个师父不会想不到的呀,还是他老人家另有打算呢。
“涛子,师兄!”胖子站在门口,不要脸地叫着。
好吧,先把这货喂饱再说吧。我拿起血肠往外走。
突然我手里的那只桃木剑开始微微发热,发出淡粉色的光晕。
“吱呀吱呀!”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出来。
这个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是彭婆婆房间的那辆婴儿车!还记得思思常坐在那里,抱着那只破娃娃爱上帝望着窗外。
“思思!”我推开房门。、
那吱呀声戛然而止。
客厅的长条几柜上,谢坤和谢明阳的遗像完好地供奉着,一直燃着的香飘扬直上,地上还有一堆燃尽的纸灰。
什么情况?这遗像明明是被我砸坏了的啊?又会是谁给他们烧的纸钱?
我抬头望去,谢坤和谢明阳的诡笑又出现在照片上。
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我的脚板爬到脖颈,又吹到我心里。
我紧紧握着桃木剑,警惕地看着四周。这里有永远都是昏暗阴冷的,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一切都暴晒在阳光之下,让你们无藏身之地!
然而,客厅里除了阴冷和死一般的寂静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
“吱呀吱呀!”里间的婴儿车又开始摇动起来。
诡异,惊悚,窒息,啃噬着我的神经,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心事揪成一团的。
我摒着呼吸走过去,轻轻跳开花布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