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咯咯笑的‘阿城’,知道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面对的事情也将会更复杂!
很快。陆老爷子就安排人把彭婆婆的尸体用白布盖着拉倒火葬场去火化。
白色的布在秋风里诡异地飘动着。若隐若现地沾着星星点点彭老婆子那墨样的尸油。看得人心里一阵发悚。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处理了,我心里一直发毛,总觉得还会发生些什么。
“涛子。你跟着走一趟,要亲眼看着尸体被处理。”师父严肃地看着我说。“处理完尽快回来。”
殡仪馆搬运尸体的两个工人坐在前排。就我自己坐在后车厢里,和彭婆婆的尸体待在一起。尽管彭婆婆的尸体被师父贴了符。又被墨斗线困得跟粽子似的,我还是觉得后背冰凉。浑身发麻。
“处理过那么多尸体,这个彭婆婆的尸体最是古怪。”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工人说。
年长一点的工人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可惜了,以后吃不到那么美味的血肠了。”
“唉!”一声深深的叹息传进耳朵里。
前边年长点的大叔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问:“小兄弟,你也喜欢吃血肠?”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也是。大半个桐柏的人都知道,就彭婆婆做的血肠最正宗!吃不到喽。以后再也吃不不到喽!”大叔无不遗憾地说道。
“唉”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大叔,你着叹息声凄凉的。这是得多喜欢吃着血肠啊!
叹息声后,大叔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只得又勉强地笑笑。
“哎,你跟青乙道长是什么关系?连青乙都来了。听说那宅子有古怪,是不是真的啊?!”那个年轻一点的工人回过头问我。
“哦。没有,道长来也只是做做法,送送彭婆婆,毕竟她一个人死得太凄凉了。”我按师父交代的说。
“哦。”那人将信将疑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大叔碰了下胳膊。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规矩了?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那大叔瞪了他一眼说。
那年轻一点的赶紧禁声。顿时车里寂静下来,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唉!”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传来。
我抬头看了看大叔,正巧看见大叔也正向我看来,同样是同情又疑惑的眼神。
突然间,我意识到,那声叹息并不是大叔发出来的,因为那叹息声听起来凄凉又沧桑。
大叔也听出来了,他直起身做好,浑身紧绷着,能听见咽口水的声音。
难道会是······她没这么大胆吧!我的脊梁也一阵阵发凉,握紧了了桃木剑。
桃木剑微微发热,发出淡粉色的光晕。
它在提示我!我赶紧运气于两眼中,屏息车厢的每个角落看去,然而并没有发现黑气之类的异常!
这就奇怪了!我紧张地看着彭婆子的尸身,都被封成这样了,还能折腾起什么幺蛾子么?我就不信你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殡仪馆,我们一行都吐了口气。
这里风景倒是蛮好的,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浑身冷嗖嗖的感觉。
难怪这里工资高还没人愿意来,要换做我,一月给一万我也不会来的。
殡仪馆就在偏远的西山脚下,左边还有一个陵园。这里边葬的都是无人认领的骨灰,荒草丛生,鲜少或者根本就没人来打理,时间久了,墓碑断的、倒的、歪的到处都是,即荒凉又阴森。
“刘叔,你再找个人和这个小兄弟一起去吧,我这会儿肚子不舒服的去趟茅厕。”那个叫二林的年轻一点的工人皱着眉头跟大叔说。
大叔挥了挥手,“老陈,来搭把手!”他就叫过另一个大叔过来一齐把彭婆婆的尸体搬下来,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裹好尸布,拉到火葬部的大炉子边,准备焚烧。
“不好了,大刘师父,二林好像······好像中邪了!”一个人惊慌地跑过来低声跟大刘。
“老陈,赶紧把这尸体焚烧了。小兄弟,你也是有些本事的,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大刘看了眼我,就快速地出去了。
我看着老陈把尸体放上传送带,吁了口气,也就赶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二林瞪着血红的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流着涎水,嗷嗷地叫着疯了一样满院追着一个工人。
吓得那人哭叫着,连滚带爬。其他人也都四散而逃,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他看见陈叔过来,像看见救星一样,飞奔而来,却不想脚下绊了一下,狠狠地摔了个嘴啃泥。
二林诡笑着赶过来,一下就把那人按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就朝脖子上咬去。
“二林!”刘叔大叫着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二林,冲着屋里喊,“都躲着干嘛,快过来帮忙!”
几个工人把门开了个缝,犹豫着要不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