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拦了辆出租。可司机一听说去西巷古街,脑袋就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我们给你加钱。”师父拍了拍上衣口袋里的钱包,对司机说。
司机摇了摇头说了句很正确的话:钱没命重要。之后就一溜烟地走了。
我和师父胳膊都挥酸了。却没有一个出租愿意带我们去西巷古街。
“师父。咱们走着去吧。也没多远!”我有些沮丧地说。
师父想看着怪物样看着我,说“what?走着去?!你见过这么气派有型的人士走着去办事的吗?至少得有个宝马出租什么的吧!记住,年轻人。坚持才会胜利!”
OK,我什么都没说。
在师父的感召下。我们拦下来一位出租。居然还是第一次被拦下的那个司机。
“坚持的缘分啊!师傅,你再不送我们就太不够意思了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到一根汗毛的。”师父信誓旦旦地说。
出租师傅撇撇嘴,还是让我们上去了。
“辉煌KT**。”师父肯定地说。
司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问:“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最近闹的很凶的女妖精吸人精魄的事?不要命了还去哪里!”
师父笑着说那里不还没关门的么,有人不怕,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出租司机见遇见不要命的了,也就没在说什么。到了地方,他连钱都没收就掉头有了。
我看见他出租车的屁股上贴了张黄色符纸。
“这人心肠不错。送他了,就当是车费了。”师父说。
辉煌KT**就是上次遇见倩倩的那个地方。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在这里被那群混蛋狠狠地揍了一顿。
现在这里依然灯火通明。金碧辉煌,但却冷清了许多。门口只有寥寥的几辆轿车。门童现在里边,时不时地探出头来,紧张地观望一下。就很快把头缩回去了。
“师父,你确定她还会来这里?”我问道。
师父整了整衣服说:“谁说她回来这里啦?我就是带你来K歌放松的。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放松,放松,还是放松!”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师父,你的套路我永远不懂。
“放松也是一种修炼。很多时候,放松会让你的潜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挥发。”师父得意地说,他很满意自己的论调,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哲学家。
“走!”他打了个响指。
到了门口,他挥手召开服务生说:“最好的包间,最好的酒。”说着拍了拍鼓囊囊的钱包,并抽出两张给了服务生做小费。“对了,不需要女宾。”师父加了句。
服务生弯着腰快速看了我们一眼,乐颠颠地去安排了。很快就带我们朝楼上最豪华的包间走去。
打开房间,我去,果然够豪华!大而宽敞的空间,真皮的沙发,漆黑发亮的茶几桌,一流音质的音响设施,还有一张豪华大床!!
我真怀疑这是总统套房而不是KT**包间。
师父豪气地一屁股坐下来试着弹了弹,满意地点点头。服务生高兴地跑出去,不一会儿又来了五六个清一色的年轻俊小生。
师父豪不客气地脱掉鞋子,走到他们面前,选妃样地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最后都摇了摇头说“唉,还是女宾顺眼呢。把他们都领下去吧!我不叫,就不要上来啦。”
那领班模样的人挥了挥手,失望地走了。
师父突然变了个人似地在嗨了起来,把音响调到最大,又蹦又跳忘乎所以地鬼哭狼嚎起来。
噗,师父,就这嗓门,这调调?!你纯粹是侮辱这一流音响来的吧!我心疼地看着老值钱的音响都快哭了。
“沮丧着脸干嘛,来,一起嗨!”师父一把把我拽起来,塞给我一个话筒。
得,拼了,师父,今个儿徒儿就让您见识下什么叫K歌!什么叫麦霸!
我噼里啪啦一阵捣鼓,把音质音量调到最佳,一首《死了都要爱》酣畅淋漓地奉上。
师父一下乐了,发现宝似地和我一起跑调地癫狂合唱。
过会儿领班又来了,咬着师父耳朵说了一番什么,只见师父点了点头,领班就乐颠颠地下去了。
当玩得正尽兴时,师父说尿急,要上厕所。
去呗,没有跑调的扰乱,我一个人玩的得更爽!我忘乎所以地跳着唱着,从任贤齐的《小狼狗》到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从屠洪刚的《精忠报国》唱到筷子兄弟的《小苹果》,一直唱到大汗淋漓,精疲力竭,瘫坐到沙发上咕咚咕咚地灌着啤酒,止到我脑袋发蒙,嘴巴发僵,却还拿着啤酒机械地咕咚咕咚灌着。
师父掉进厕所了吧,我看着那禁闭的厕所们笑得前附后仰。
包间的门开了,进来一位金发碧眼,前凸后翘的外国美女。她笑嘻嘻地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看着我,从我手里慢慢把酒瓶拿走,媚笑着,仰头喝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喝我的酒?”我有点晕乎地抢过空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