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静静地守着师父,看着他周身慢慢升起白雾。随着白雾越来越浓,师父前额后背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师父的呼吸才开始变得均匀平稳。我才松了口气。
我也开始打坐调息。运气,当运到第三十六遍的时候,体内真阳变成了淡红色。师父说过。真阳会由淡黄色,到金黄色。淡红色。到红色,当变成紫色时。基本算练好,接下来就要多练习。直至运用自如。
一通练习下来,我顿觉精力充沛,浑身轻盈,健步如飞。
东方已经微微发白,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挑战也开始了。
随着公鸡的第一声啼鸣,师父慢慢地睁开眼睛。轻轻吁了口气,收息闭气。
“师父?”我轻轻叫了一声。
“咕咕”师父肚子一阵雷鸣。身体突然向后倒去。
我一个箭步过来,赶紧接住他。焦急地叫着:“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咕咕”又是一阵鸣叫。
师父在我怀里,慢慢睁开眼睛。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看着我说:“涛子,师父怕是。怕是要,要……”他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师父?!”我急得心都揪成了一坨。
“徒儿,师父要,要……要饿死了!”师父眼睛一翻,奄奄一息地说。
我去,师父,还能不能一块愉快玩耍了?!要不要这么吓人的啊,
我深深吁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轻声问师父:“您只是感觉饿,别的呢,还有哪里感觉不好的?”
“臭小子,你咒我啊!就饿肚子就够难受的了,还要怎样?”师父翻身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那您的伤口?”我指了指他那发黑的伤口问。
我不问还好,这一问,他倒哼哼唧唧地矫情起来,让我搀扶着进了派出所里。他一通折腾,把陈所长叫起来,要吃的。
因为太早,街市上还没卖吃的,陈所长赶紧安排人去做。
“唔,对了,陈所长,我这里也没药了,其实也简单,天亮了,你就叫人去买些糯米来,磨成分,在抹几次就差不多好了。嗯,好吃,这手艺比上馆子里的了。”师父一边往嘴里塞着饭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跟陈所长说。
“那道长身上的伤……”陈所长一脸担忧地问。
师父摆摆手,说不碍事,只要是被阴毒所伤,没有药时,都用上糯米就可以了,只是费事些,需要勤换药。
酒足饭饱后,师父的气色好了很多,他招呼上我起身要走。
“等等,道长,那个,那个叫张倩的,你打算怎么办?”陈所长低声问。
“那不是你们追逃的要犯么,你们看着办好了。”师父不以为然地说。
陈所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可是,这丫头太邪性,昨晚您也看到了,您给出个主意吧。”
师父翻了翻眼睛,不满地嘀咕道:“成了烫手的山芋,你想起问我了。”
陈所长挠挠头。其实这怎么安排都觉得不妥当,如果按昨晚谢坤留下的话来说,是必须把她带回西巷33号了,但回到那里,不相当于是放虎归山么,而且还得考虑陆丰,那家伙几乎走火入魔了,也担心他再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那就是神仙来,也救不了他了。
师父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反问陈所长道:“我带走,你怎么交差?”
陈所长巴不得师父这么说,就赶紧说他可以解决,只要眼下把这个祸害弄出去再说。
最后他们商量决定,先把倩倩送回西巷再做打算。
我们去看倩倩时,她满含恨意的眼睛瞪着我,让人心里产生一阵阵寒意。
陈所长亲自开车把我们送了回去。
倩倩捆成粽子样地扔在后座,嘴里不停地骂着叫嚣着,最后我们忍无可忍,就把她嘴巴给塞住,才算消停下来。
见师父一路上紧紧皱着眉头不语,我知道他在为倩倩的事儿忧心。
到了西巷33号,庆幸的是丰子还没醒,我赶紧把倩倩拖到我们那个房间。
那丫头不知疲倦地折腾着。
师父给师伯通了电话,知道他也就这俩天回来,才算松了口气,心想我们应该可以再拖上两三天不成问题的。
“哇,这个大姐姐好漂亮哦,可是老头儿,你为什么把她绑起来还塞着嘴巴啊?!”‘阿城’歪着脑袋问。
师父翻了翻眼不理他。
他就一直坐在倩倩面前对着她看。
“唔唔唔……”倩倩瞪着眼睛挣扎着。
“阿城”伸手一把把倩倩嘴里的布块拉出来。
“陆丰,救我啊,陆丰!”倩倩大声喊着。
“你还嫌害他的轻吗?”师父重新堵上她的嘴,气愤地说。
倩倩瞪着师父,那眼神就像草原上的野狼,阴冷怨恨。
我祈祷着陆丰千万不要听见这呼声,但事实总是你越担心什么,就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