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电闪雷鸣的终于过去了,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些来。
见众人睡得正熟。我伸个懒腰走出门去。果然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啊。我禁不住外边的阴凉寒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门外依然在哗啦啦地下着大雨,地面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倒让这个院落显得更加荒凉阴冷。
天冷了。马上就进入冬季了,老爸。思思。你们还好吗?我望着对面那间黑漆漆的小屋。
你们还在等着我对不对?是你们教给我坚持,才让我活到现在。你们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对不对?或许。经过大雨冲刷的阴霾,明天就是一个艳阳天!
突然,我总感觉周身一阵发冷,总觉得对面黑屋里有双黝黑而阴冷的眼睛也在看着我。
“汪汪汪!”德牧的震耳的吠叫声在我耳边炸响,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嘘!”我皱着眉头对它低喝道。大家都熬了大半宿了,好不容易睡一会儿。能消停点不!
“呜呜”德牧像明白我的意思,将狂吠变成低吼。我回头看了眼德牧。只见它浑身的毛竖立着,眼睛发着绿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疯狂地吠叫着。
对面房间里一道黑影一晃,从后边窜了出去。后边就是后院的荒地。
我紧握着桃木剑,直接冲进奔向后院。德牧紧紧地跟上。
后院的枯草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已经全都伏倒在地上。只有右边那些残竹依然显得翠绿苍劲。
除了哗哗的下雨声,后院里一片死寂。却越发显得诡异阴森,我总觉得这里藏有太多的秘密等待发掘。
“汪汪汪”德牧对着最左边的墙根处疯狂地叫着。
我运气看向那处墙角,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啊!
那里什么也没有啊,傻狗,瞎叫啥呢?我不禁生气地瞪向德牧。
“汪汪汪”德牧不甘心地仍朝着那个地方狂叫。好吧,被你打败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终于明白它狂叫的原因了。墙根的地上有几滴黑色的粘液,这几滴粘液不但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儿,而且它周围的枯草都从根部被腐蚀的没有了,只剩下一点尖头!
什么鬼东西,这么厉害?!
一滴,两滴······我顺着墙根寻下去,又是到了老屋瓦房后边没有了!
“呜呜呜”德牧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它夹着尾巴躲在我身后低吼着。
我抬起头,猛然发现前边站着一个瘦长的黑黢黢的影子,幽黑的的眼睛像是两个黑洞一样,发着阴冷怨毒的光,脸上干瘪的肌肉也是黑色的,浑身上下就像被炭烧了一样,散发着腐尸的恶臭味儿。
它嘴巴里流出涎水,那黑乎乎的粘液滴在枯草上发出呲呲的响声,一阵黑烟,枯草就被腐化了!
不管这个鬼东西再恶心,再恐怖,可我看着它,总有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它会是谁呢?姚叔叔?魏阿姨?还是,还是老爸?思思?
我也清楚地知道,不论是谁,都已经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怪物了!
不!我的心里揪得紧紧,后退了一步。
那怪物嗷嗷地嘶吼着,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
我握着桃木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都是亲人啊!这让我怎么下得去手呢?
那怪物带着腥臭的风向我扑来。我只好弯腰躲了过去,那伸出尖利的黑爪贴着我的耳朵擦了过去。
好险!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定定地看着它。
这身高,这体型,怎么看都像是······不,不会是这样的。我心揪的要吐出血来,不,不会这样的!
眼前黑影一闪,我就被扑倒在地,德牧湿哒哒的下巴抵在我脑门上。透过德牧的脑门看见那怪物再次扑来,我赶紧搂着德牧翻身滚了过去。
怪物把手深深地插进泥地里,呲呲啦啦地响着。
德牧一个越身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水,对着怪物嘶吼着。
我也赶紧爬起来,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里,又从眼睛里流到嘴巴里,涩涩的,咸咸的,我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知道,如果再不还手,我和德牧就要交待到这怪物手里了,可是,可是面对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肉体,我真的没有勇气还手啊!
一阵腥风夹着腐臭味儿迎面而来。
我除了往后退,还是往后退,可那怪物身形灵活地步步紧逼,眼看我被到墙根下,无路可退了!
怪物嗷嗷怪叫着再次扑来。
我紧握的桃木剑手剧烈地颤抖。
“呀!”我痛苦地吼叫着把桃木剑朝那黑黝黝的怪物的胳膊刺去。桃木剑碰上它的胳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冒着白烟,一股烧焦了的腐尸味儿弥漫在空中。
“嗷”怪物嘶叫着,狰狞着更加凶狠地扑过来。
“老爸!”我痛苦而绝望地喊着,手里热热的桃木剑颤抖得不受使唤。
然而它并没有因为我的喊声而减慢扑过来的速度,眼看着那双尖利的黑手要插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