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不再有生人气息的阿城,胖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抬头问师伯师父:“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留住她啊?这一去。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个魂飞魄散啊!”
我也望向他们,是啊,胖子问的也真是我想说的。
师伯摇着头走了出去。再黑黢黢的院子里呆立着。师父则红着眼睛,抬手给胖子一暴栗子。骂道:“熊孩子。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她是个重情义,明事理的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或许她身后顾及的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魂魄!我们让她走。自然也是有道理滴!没听她说啊,西巷33号里,没有什么为什么啊?!”
是啊,在西巷33号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有的只是挣扎着活下去。
一时间,房间里再度沉寂。极度的压抑让每个人心里都压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不再通畅了。
师父深深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
“师弟,你说我们能救出她们么?”胖子看着黝黑的像只巨型怪兽的天空。眼睛红红地问我。
“为什么不能?!我们坚持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一定能的!”我也望向外边。
一夜中最黑的时刻就要来了,黎明还会远么!
反正这会儿是浑身肿疼得没处好地儿,我得好生歇着去了。谁知道下一秒又会是什么鬼等着呢,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一分的战斗力呢。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起把阿城抬到里屋的小床上。我伸了个懒腰,就呈大字倒在大床上。你们夜观星相也好,站着发呆也罢,反正我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休息是为了更好滴战斗,这是孔子说的,不对,是毛爷爷说的,也不对,是老子说的!
我很快沉睡过去,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三四点时,也就是夜空最黑最暗的时候,人睡得最沉最香的时候,那个什么鬼咒又开始发作了。
师伯他们说的没错,奇寒之后就是烧灼之痛,而且持续时间长!之前在确山看过打铁水表演,见过那红色流淌着的铁水。我想此时体内那灼烧感该是和那铁水灌入是一样的吧。瞬间就如一只由内而外烤着的乳猪,我仿佛听见了自己油脂融化的呲呲声。
尼玛,我想纣王的炮烙之刑、十八层地狱里的下油锅也不过如此吧!
疼得我把五指在墙上深深地抓挠着,直到意识渐渐地模糊……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微亮了。说好的晴天呢,怎么被这么浓的雾给罩了个结结实实,沉闷压抑!
我扭转脸,看见三张紧锁眉头的大脸一齐望着我。
干嘛?!遗体告别仪式?我还喘着气呢!
我望向师父。
师父仰了仰下巴,示意我看床里边的墙上。
我去!扭头看去,我忍不住一哆嗦,把身体往外挪了挪。墙上被扣了一道道深深的指印,鲜血淋淋的。那扭扭曲曲的血印像是“不得好死”四个字!
谁?昨晚谢坤和彭老婆子来过?我瞪大眼睛再次看向师父。
师父转过身去,深深叹了口气。
“师弟,看你的手指头!”胖子的眼眶又红了,有些不忍地说。
我的手?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木木的,涨涨的,没有直觉!
把手举到面前一看,吓了我一跳。妈呀,十个手指甲外翻着,指尖血肉模糊,沾满了尘土,肿胀得像黑紫的胡萝卜……
“涛子,你都不知道那会儿你有多吓人,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你挺不过来了呢!”胖子低声说着,又要抹泪。
得,得,你丫的眼泪要把人给淹死了!是不是到了西巷33号,就爷们儿不起来了,眼泪会不受控制哗哗地流啊?
“那我下次发作时,你直接把我干晕,我不就没那么痛苦了!”我打趣道,强笑着砸了胖子一拳。
“不行啊,师父说了,你昏迷着更危险!忍受着还能活到三天,可昏迷着,很可能就醒不过来,直接化成血水了!”胖子带着哭腔说。
胖子的话让我都觉浑身直冒冷气,丫的,昏迷中变成一滩血水?不要吓我好不好,这简直比惊悚还惊悚嘛!
“有这么夸张吗?!”我故意撇着嘴说,天晓得这会儿脸皮子都是僵的。
胖子不吭声,眼泪却流的更厉害了。
得,胖子,就冲你着流不完的眼泪,你这个兄弟算是交值了!不过话说回来,哥是打不死的小强!心愿未了,怎能轻易让自己给交待了?!
我把肿胀的手伸给胖子。
胖子却退后了一步,看着我眼泪哗哗地流。
“你大爷,让你拉我起来啊!”我忍不住咆哮道。
“哦,哦。”胖子慌忙跑上来,把我拉了起来。
师父弄来一盆子黑乎乎的水让我洗手,说是消毒消肿止疼的。
洗完手,师父又让我运气试试修复伤口。我盘腿坐下,运气调息,却发现体内一股力量不断阻挠气息的运行和真气的形成!
什么情况?!这可恶的鬼咒不仅摧残的的身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