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只见陆丰现在门口。
他背上还背着陆老爷子!
搞什么飞机,陆老爷子不是该办后事。入土为安了么?
“丰子。什么情况?你……”我大声问道。
师父伸手制止我陆续说下去。我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丰子,才发现他的异常。
丰子眼神迷离,神智有些模糊。他就像没看见我和师父一样。摇摇晃晃过来,把陆老爷子扔到床上。自己挨着爷爷躺下。呼呼地睡去了。
“师父,丰子他……”我低声说道。傻子也看得出来丰子是着了谢老鬼的道儿了!
师父却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干嘛?!装什么深沉?!来了就干呗,怕他的龟孙!
我掏出桃木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师伯看了看呼呼大睡的丰子,淡淡一笑道:“一会儿还多着呢!”
什么一会儿还多着呢?!有话不能明说啊!我着急地看看师伯又望向师父。
“我这个徒弟身手还算可以,但这儿不行!”师父瞥了我一眼,指了指脑袋跟师伯说。
师父,我对你来说。就是充话费送的!我愤愤地给师伯沏了杯茶,然后就站在了师伯的身后。
胖子见状。赶紧殷勤地给师父奉了杯茶,讨好地捶背揉肩。
丫的。不要脸!马屁精!
“这个更惨,除了能吃。目前没发现啥优点。”师父轻描淡写地欠身跟师伯说。
胖子小脸瞬间变色,捶也不是,捏也不是。一脸尴尬地瞪着师父。
哈哈哈,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吧!我算看明白了。钱,就钱才是老道的亲徒弟!
切,跟了这样的师父真真是自毁前途啊!!我生无可恋地瞄着师父想道。
师伯微笑着走了出去。师父却毫不客气地送给我一个又一个暴栗子!
妈的,欠!又忘了这老头会读心术!
我不忿地跟着师伯跳了出去。
“其实你师父他……”
“他也没那么糟糕。”我接着师伯的话说道。
我和师伯相视一笑。
“师伯,你和师父找的几处阴地是不是那彭婆婆的那间房、血肠工坊、还有后院那间破瓦房?”我跟在师伯身后问。
师伯没接话,看了看大雾笼罩看不见模样的大门,淡淡地说:“差不多该来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也向朦朦胧胧的大门望去。什么都没有的,好吧!
今天师父和师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啊,难道真如师父所说我脑袋不好使?!
不至于吧,怎么说哥也是混迹宛城一条街的汉子啊,没点脑子能行?!
算了,看不明白就不看呗!该来的总会来的,纠结个毛线啊!
这么想着,我倒是淡定多了。
师伯在院子里站定,似乎在等着什么。我傻站着倒也无趣得很,就朝后院走去。
记得之前魏阿姨在后院里捡到思思的耳钉,我也去过,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师父说我是着了道儿失忆了!
那思思就在这后院?可魏阿姨临走时说哪怕是七天,想找到思思都是件困难的事。思思已经不在西巷33号了?
不可能!直觉告诉我,思思还在这里!
大爷的,就是把西巷翻个过儿,也要把思思给救出来!
浓雾笼罩的后院乍一看去,到处影影绰绰的,仿佛有无数个鬼魅藏在里边。一阵冷风吹过,小竹林里哗哗啦啦地响着,就像那些鬼魅放肆地笑着。
丫的,不只是天儿冷还是心理作用,鸡皮疙瘩顺着脚跟往上爬。
我裹了裹衣服往里走去。突然肩膀上一沉,就见五根长长的手指搭了上来。
不会吧,这才刚踏步,你丫的就寻上来了?!是不是以为老子怕你啊!
我快速掏出桃木剑转身向后刺去。
“臭小子,身手不错嘛。”身后人影一晃,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喝道。
“师伯?!”我看清了眼前的人影,不禁笑自己都成了惊弓之鸟了。
“傻小子,嫌自己死的慢啊?!给我出来!”师伯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得道真人就是不一样哈,高冷炫酷!
不过这高冷范到俺这疙瘩可不好使!我厚着脸皮,笑嘻嘻地凑上去问:“师伯,这个后院古怪最大是不是?你是在心疼我这个可造之材,是不是?”
师伯看了看我,满眼的嫌弃,一言不发地踏步出了后院。
我赶紧跟上,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即使死,也得有价值地死,不能不明不白的,寥无声息的死——这就是我的英雄主义的死法。
浓雾下,院子里一个个黑色的人影在晃动着。
什么鬼?看那僵硬的姿势难道是——僵尸?!不会吧?!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个鬼东西?!
我一个箭步蹿到师伯前边,来到那些黑影跟前。
陈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