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毛孩,谁让你们这么干的!”师父看着地上倒作一片的“无辜”,气氛地咆哮。
胖子委屈地揉着脑门说:“那也没说不让这么干啊!四拳难敌众手嘛。”
“那你们这一棍下去。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呢?”师父瞪着眼睛骂道。
“不给这一棍。连个三长两短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满地嘀咕。
不等师父的栗子落下。哥赶紧闪人。
“臭小子,给我回来!”师父气呼呼地喊。
回来?我傻呀!有您老人家坐阵,这悲天悯人的活还是您来吧。万一我一手重,真来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可就好心办坏事了。
胖子见状也想开溜。却被师父拎着衣领揪了回来。师父还想抓我来着,却被眼前要冲进后院的人给拖住了。
师父。您法力高强,功德无量……可这一掌劈一个。一脚踢一堆,也不比这一闷棍轻到哪吧?!
管那么多呢,能开溜就赶紧开溜呗!
我三两步跳到院子中间,定睛一看,我滴个乖乖!要不是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做疼。我还真以为自己到了什么魔幻世界!
院子里已经聚有三四十人,虽说都是眼神迷离。面容呆滞,但却形态各异。
陈所长踩着脚下的人使劲儿地要往那棵梧桐树上爬。要不是他身形肥硕,早就爬树稍了!
而大林子则抱着那棵拦腰断了的树干啃啊啃的。那销魂的模样简直不认直视——好吧,当我没看懂。
还有的捏着几张纸片数过来,数过去。仿佛那就是几个亿似的!还有的腰里别个木棍,爷样地威武着。走过来走过去……
是不是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表现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啊!
天已经亮开了,日头如肺痨病人惨白枯瘦的脸,病殃殃地挂在东方。
“差不多了。”师伯看了看安静下来的大门口说道。
话音未落,就猛听得大门“哐噹”一声关上了。
“想会会我,好啊!”青甲真人朗声道。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师伯掏出一把银丝线,飞速围着院子绕了一圈,然后举起一只牛眼大的铜铃铛,在头顶一摇,那“噹朗朗”的声音如灌满了真气,直往人心房里钻!
刹那间,直觉天朗地明,浊气顿无。人们的面容放松下来,不再呆滞,开始打着呵欠伸起懒腰,就像做了一个梦刚睡醒一样。
“就这么简单就搞定了?!”胖子凑过来看着那铜铃铛,吃惊地问。
师父白了他一眼道:“傻小子,铃铛在你手里,就是一只铜铃铛,但在你师伯手里,就是件驱魔逐邪的法器!”
“是,是!”胖子崇拜地看着师伯。
“好冷啊!”
“我怎么在这儿?”
……清醒过来的人们都面面相觑,满脸的茫然。当他们看清这是西巷33号时,其中的一些人便开始惊慌起来。
陈所长穿着睡衣还紧紧抱着大树干,茫然地看着众人。
师父朝他挥挥手,示意他下来。
陈所长愣了愣,滑了下来,朝师父走过来。
“道长,这……”不知道陈所长还没看明白还是不敢明白,他皱着眉头问师父。
师父简单把事情跟他说了。
陈所长的脸瞬间就跟那惨白的日头一样了,同样惊慌地看着院子的每个角落。
本想用他所长的身份来稳住其他人,这倒好,这家伙比谁都慌张。
师父拍了拍不停哆嗦着的陈所长,低声说:“想活着出西巷33号么?”
他赶紧点头。
“你们现在走也可以,但凡来过这里的人呢,丧心病狂的谢老鬼都不会放过!目前是你们,如果你们踏出西巷33号,下一步就是你们的家人。所以,为今之计是委屈你们两天,只要你说服他们乖乖呆着阵法里,谢老鬼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走出去,即使我们有三头六臂也不能保证都能活下来!”师父看着陈所长严肃地说。
“我懂,我懂!”陈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尴尬地笑笑,低声说,“这天儿真热哈!”
陈所长按照师伯师父嘱咐的,把众人带进布好阵法的房间里。“只要在这个房间里待上两天,你们,和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将是安全的!”陈所长恢复以往的神采,气定神闲地对着人们喊话。
人们虽惊恐无比,却没人提出异议。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丰子也醒了。
经历颇多的他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背着爷爷的尸体去了那间布了阵法的房间。人们看见他带着陆老爷子过来,敬畏也好,避讳也罢,都把里边的那个小房间让出来,挤在大厅里。
丰子把陆老爷子放好,走出来,感激地朝众人抱抱拳就要走出去。
“丰子,你和陈所长一起就待在这里吧,帮忙照看大伙。”师父拍着丰子的肩膀,又扭头对着众人说,“不论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待在这里,不要出去!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