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盒子,一下震惊了。盒子里有一撮长发,还有一个白色的瓷杯。瓷杯里装的是鲜血!
我的第一反应是思思的。那就是说思思她真的来过!
“思思!”我疯了似地在各个房间喊着。叫着。
是你来,真的是你!那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我跑到院子里大声喊着。
“你疯了,又鬼嚎什么?能不能消停会儿?!”师父揉着脑袋对我喊。
“师父。思思,你见思思了没?你看见了没?”我红着眼睛。紧紧地抓着师父问。鬼咒又开始发作。这次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猛烈,毕竟这是第三天了。
冷。热,疼。痒,就如一只只魔鬼开始吞噬我的身体。我觉得自己都开始融化了。
师父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又拉起另一个,接着惊呼道:“师兄,快来!这小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师伯出来看过我后。快速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扔进我嘴里,并灌了口水下去。
“呕”我吐出不但是药丸和水。还有大口大口的发黑的血!
“情况不太好!师弟,快去看看那丫头房间看看有什么线索没?能不能撑住就看他自己了!”师伯看着痛苦翻滚的我说道。
“我等着你来娶我!”“我等着你来娶我!”……我听见思思跟我说着。
不。我不能认输!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要娶思思!我还要找到老爸,照顾老妈。还有魏阿姨!
我艰难地伸出手去,抓住师伯的裤脚,颤抖着指向思思的房间。
“桌……子!”我拼命挤出两个字。我觉得舌头都已经不是我的了!
“师兄!”师父惊喜地喊道。
看来师父已经发现桌子上的东西了。
师伯带着我一起回到房间。
我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师兄,你看这个!”师父把盒子推到师伯面前。又满是担忧地看着我说,“涛子他,好像不怎么难受了!”
师伯叹了口气说:“那是他的神经开始瘫化了。”
不,我不要死!不要!我不能睡去,不能!我极力控制自己变得僵硬麻木的意识。
“涛子,这些头发和血是不是那丫头的?”师伯蹲下来,看着我着急地问。
我想说是的,想把那会儿的情形描述给他们听,可是舌头却根本不听指挥,甚至连点头都不能够了。
“得,师兄,十有捌玖是的!”师父焦急地说,“你就快下手配解药吧!”
第一次见师父如此紧张我,顿时被感动了。我极其艰难的扯了一个笑容出来。
“熊孩子,还能笑,看来死不了!”师父瞪着我说。
“你可想好了万一这不是那丫头的或者那丫头对他已经没感情,不是两情相悦了,那,解药可就变毒药了!那他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我了,会很快挂成血水的!”师伯对着师父说。
“哎,哪有那么多万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在等下去,足底血凝固了可就白搭了!”师父急急地说。
师伯不再言语,直接过来用刀取了我的顶发,又采了足底血。
屋里弥漫起焦糊的味道,很快,师父端过来一碗让我喝下。
我的嘴巴都不受控制了,无法张开。师父就撬开往里灌。一边灌一边往外流,再加上我嗷嗷地往外吐着。
急得师父大骂:“你他娘的真是笨,给你解药就喝不到嘴里!”
喝,必须喝!说不定这是思思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我一定不能辜负了我的爱人!
我动了动嘴巴,师父赶紧往里灌。
我终于成功地咽下一大口。
于是我逼着自己再咽下第二口,第三口……“还好料备的足!”师父抹了把头上的汗,就蹲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解药下到肚子里,我能感觉到就像一道道激烈的白光就像游龙样,在体内游走,所到之处暖暖的舒服。当到达心脏部位,一冷一暖力量较量着,在体内胶战起来。
顿时,我的心脏如承受万般重压——“噗”
一口黑色腥臭的血喷涌而出。
体内每震荡一次,我就吐出来一口——就这么哇哇地吐着。
“师兄,这行不行啊,这样下去,即使没化成血水,也该失血而亡啊!”师父有些惊慌地跟师伯说。
“不知道哇,古书上只说了解毒的方法,却并没说解毒时的症状啊!你不是说活马当死马医的!”师伯倒是淡定。
慢慢地,感觉像抽丝线样,一种东西正一点点从我体内抽离出来,直到最后,这种被抽离的东西像一条鱼样粘滑地从我喉咙里钻了出来!很快,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瘦一胖道士晃动起来……
等你来娶我!等你!等你……我看见思思向我走来……
鞭炮声声,烟花齐鸣,从豪华的婚车里走出身着白纱的思思。
她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女,正朝我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