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来了吗?”
易峰的声音在酒店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金霞大酒店的单人包间之中,门窗紧闭,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连灯光都没有,更别是其他的什么。
易峰莫名其妙的开口,暂且不说意义何在,但凡放在一个正常人的眼中也只会觉得他不正常。
然而就是在他开口之后不久,一个似男似女似老似幼似人似兽充满了无限的矛盾,却有莫名的契合统一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人类的王者。”
只是短短的五个字,整个房间就像是经历了上百年的时光一样。
铺在床上的白色被单变得老旧的黄褐色,桌上没吃完的汉堡瞬间腐烂发臭然后化作干枯的‘石块’,就连塑料纸杯中的水都蒸发殆尽,只留下一个腐朽残破的纸杯在锈蚀的桌子上摇摇欲坠。
“这里是地球,死亡。”易峰身边的阴影中黑子钻了出来,圆润的鼻尖抽哒哒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我与地球并不是敌人。”声音就像是细碎的沙粒,一点点的堆积成一个似人非人的阴影。
“但你同样不是地球的朋友。”易峰直白的道。
“我们有着同样的敌人不是吗?”死亡问。
“更准确的说,你们的存在都对地球构成了威胁。”易峰对死亡可没有一点的客气可言。
沉默,因为易峰说的没有错,他/它/她与那个被追杀的目标一样,对于地球来说都只有坏处没有半点的好处。
死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妥协:“我只是为了不该存在的她而来,只要你把她交给我,我马上就离开地球。”
但易峰却没有同样各退一步:“虽然我同样不欢迎她的到来,但是现在我倒是觉得她留在地球会比较好一点。”
“你是在要与我为敌吗?”
“你猜对了,事实上我确实不打算放你回去。”易峰忽的后退半步。
死亡警觉的感受到了什么的到来,但没等他/它/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胸口就突然的被一把漆黑的匕首贯穿,这把匕首来的毫无征兆,就好像它天然的就应该存在这里。
“你——”死亡难以置信的看着易峰,虽然在此处的只是一线念头,但他/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倒在了这里。
“咳咳!”易峰干咳一声,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很显然那一匕首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简单。
“你没事吧?不过是死亡的一丝残念没有必要亲自动手,让老杀出手就好了。”黑子在一边担心的看着易峰。
“我没事,咳咳!”易峰一屁股坐在床上,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老杀出手是容易,但是到底还是我自己处理的更干净。”
“倒是那臭小子真是原来越会乱来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惹到死亡亲自出手,而且他还敢利用死亡出手暗算自己的机会,直接把死亡的念头给送了回来。”
“你是说文羲?”黑子好奇的眨着眼睛看着易峰。
“除了他还有谁,除了阿姆以外还有谁可以借到你的力量?这小子,一点都不知道兜着,就知道乱来。”易峰嘴巴上是在责怪,但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只花了十年时间就能走到这一步确实很不错,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了,能让他冒着时光悖论的诅咒也要传回来的消息一定不简单,你说会不会是十年后地球发生了什么?”黑子有些担心的问。
黑子是子鼠,十二生辰之首,代表着时间流动的开始,正是因为它是时光之力的使用者,它才更加忌惮时间的力量。
关于时间力量的诸多禁忌,很多时候哪怕是它和易峰也不愿意轻易去触碰,按照它的性格哪怕是死亡来临,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份力量随意的赐予他人,除非对方真正得到了它的认可。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阿姆能够得到自己的认可,也就意味着邓文羲一定知道使用时光之力所需要承担的后果,那又是什么让邓文羲不顾一切的选择改变未来?
邓文羲是黑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邓文羲对于黑子的意义无异于自己意志的继承者,尤其阿姆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同时还能得到自己的认可,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珍贵的?
所以黑子是真心的希望邓文羲一切安好,不要遇到任何的事情,就像是一些父母宁可孩子不成器,也不愿意他们陷入麻烦一样。
“我倒不这么认为。”易峰摇摇头,“才不到十年就能得到你的认可,这臭小子比你想象的要能干得多,更重要的是,如果是遇到危险他就不会把赵一铭给送回来了。”
“‘知晓未来者将会被时间所俘获,唯有无知者才能找到无限未来。’这就是时间悖论,与其说文羲是遇到了麻烦,我倒是更倾向于他已经摸到了边缘,赵一铭就是他的敲门砖。”
“真的?”
“不知道,我只是隐约有这么个感觉,在我们几个里面,唯有方仁杰才真正触碰到过那个境界,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