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是不是累了?”云霆的目光转向郑修仪。
“不是,臣妾只是顾着赏花,一时间晃了神而已。”郑修仪的笑有些勉强。
暮雪随手在一旁这下一支红色的茶花,拿在手中,茶花与美人相映成趣,云霆不由得看的有些呆了。他接过暮雪手中的茶花,一抬手,替她簪在了头上。
“朕今日总算知道什么叫做‘人比花娇’了!”
面对他目光里毫不掩饰的赞美,暮雪脸红的低下头,心想云霆真不是一般的讨厌郑修仪啊,做戏竟然做的这么过,郑修仪在一旁看着,会不会吐血三升啊!
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让云霆这么厌恶她!
“陛下,郑姐姐还在看着呢。”她语气娇软,似乎是在告诫云霆,让他收敛点,可实际上,却是间接的在向郑修仪示威。
果然,郑修仪脸上的笑容僵硬,眼神里流露出少许的落寞。
云霆淡淡一笑,随手又折了一朵粉色木芙蓉,簪在了郑修仪的发髻上,道:“爱妃亦是朕心头所爱,朕又岂会厚此薄彼?”
郑修仪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太好看,云霆的话让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多余的人一样,为她簪花,不过是敷衍而已。
“郑姐姐,我听太医说通常四个月身孕的时候就能感觉到胎动了,你如今有四个月了吧?可有胎动?”暮雪忽然将话题转到身孕上,她就是想看郑修仪不经意的反应。
果然,郑修仪脸上的神情一滞,随后掩饰的一笑:“这倒是还没有,我也问过太医,太医说每个孕妇的情况都不同,也许再过些时日就有了。”
“这样啊,姐姐真是辛苦。”暮雪点头,一副不经心的样子。
三人又继续逛了一会儿,云霆和暮雪说说笑笑,郑修仪时不时的搭上两句。场面看起来倒也十分融洽。
暮雪的脚步停在一丛紫色的花前,道:“这花开的倒是别致,是叫曼陀罗吧?和刚刚在郑姐姐宫中所看的那些华差不多,都是紫色的,但没有郑姐姐的好看。”
云霆道:“却是,蒹葭宫的那些花更别致。爱妃,你那花叫什么名字?”
郑修仪答道:“叫紫夕花,是我母亲特意去给我求的。紫夕,寓意子嗣生生不息。”
暮雪道:“真吉祥,那花还有这么好的寓意。紫夕,子息?”暮雪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好看。
云霆注意到了,郑修仪也注意到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郑修仪出口问道。
暮雪摇了摇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郑姐姐,回去让人把那几盆花撤了吧,我觉得它的名字不好。”
“为什么?”郑修仪不解。
暮雪低声道:“姐姐,你仔细想想,紫夕,不就等于‘子息’,子嗣全息!”
“啊!”郑修仪心中一跳,她从未想过那花竟然还有那样一层寓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姐姐如今身怀有孕,还是小心一些的好。”暮雪的话点到即止,凭借后宫女人的灵敏,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点透的。
云霆在一旁扶住了郑修仪,关切的问道:“爱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不如朕陪你回蒹葭宫歇息吧。”
“谢陛下。”郑修仪苍白着脸,屈膝行礼。
暮雪在一旁道:“那臣妾就先回储秀宫了,陛下就留在蒹葭宫多陪陪郑姐姐吧。”
云霆:“也好,朕今夜就留宿蒹葭宫。”
郑修仪闻言,猛然抬头,神情错愕,眼底的慌乱无从掩饰:“陛下,臣妾如今……不便侍寝,还是让姚昭仪陪您吧。”
“没什么不便的,朕只想陪陪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儿。”
郑修仪见推脱不掉,脸色白的更加吓人了。可是她却只能强颜欢笑,点头谢恩。
次日,暮雪正在储秀宫中弹琴解闷,云霆却带着常青悄无声息的走入。
一曲终了,余音尽散。
“好!果真是意境悠远,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琴声啊,爱妃的琴艺让朕好生钦佩。”云霆步履悠然的走近暮雪。
暮雪站起来,帮着云霆接下披风,随手递给了絮儿。
“陛下刚下朝?”
“嗯。”云霆挥了挥手,常青和絮儿退了下去。
暮雪将自己的茶碗递到了他面前,道:“你这么早就把他们打发下去了,谁给你上茶?凑合着,喝我的吧。”
云霆接过,微微一笑,琥珀的眼睛里光华尽显:“甜,茶香四溢,茶韵悠然。雪儿的茶果真好喝。”
暮雪不以为然的别过视线:“您一大清早嘴就这么甜,不是吃了蜜才来的吧?还是说您昨晚上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赶紧说话好,讨我欢心?”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郑修仪是我的妃嫔,不管我对她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暮雪总觉得他的笑容很腹黑,仿佛早就将她全部的反应都料定一样,心下不服气,继续挑衅道:“那敢问陛下,郑修仪伺候的您可舒服,可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