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在心里冷笑,只要你能有拆桥的机会,我还真不介意你拆!怕就怕你根本没那个本事。
“哪里,世子为人重情义,姚启十分清楚。”
云蓦:“说得好!本世子最重情义了!”
姚启:“咱们今日只谈风月佳人,不理那些世俗凡物。”
“说得好!”
此时,一名黑衣侍卫到了姚启跟前,行礼后便走到姚启身旁耳语。
姚启听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
“你们都下去吧。”姚启对着身旁的几个姑娘说道。
“喏!”
待到这些莺莺燕燕走远了,姚启方才凝重的对云蓦说:“世子,只怕咱们的计划有变。”
“什么?”云蓦吃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姚启道:“方才我的人来报,说忠王殿下已经知道了酴醾花,也知道了是你给他下的毒。”
“啊!”云蓦惊得站起身来,神色中的慌乱难以言表,半点也没有了刚刚的嚣张劲儿:“那现在怎么办啊?老东西知道了,他现在还没死,手中还有人,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姚启沉吟了片刻,而后冷静道:“世子稍安勿躁。眼下事情也不是毫无转机。”
云蓦:“还有什么办法?”
姚启:“一不做,二不休!你刚刚不是说你手上有城郊大营的兵符?不如你用兵符调动军队入忠王府,就说府中有大批刺客来袭!趁此机会,将忠王所有残余势力一举剪除!至于忠王我想他老人家是受不起这个惊吓的,暴毙而亡也很正常。到那时候,你就是真真正正的忠王了!”
“我?去调动军队?”云蓦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在他有生之年,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经历这些事情。他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做好,万一做不好,那他可就性命堪忧了。
姚启站起身来,鼓动道:“世子您英明神武,定能马到成功!如果你成为了忠王,那你以后就有可能‘承继大统’”
承继大统?做皇帝!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如果做了皇帝,那他岂不是要什么都成了?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好似有个魔鬼在叫嚣,让他瞬间便充满了勇气!
“好!本世子这就带兵回去——擒拿刺客!”
夜幕降临的时刻,京都东南方向的天空被一片熊熊大火照的通红。
“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火啊?”
“好像是忠王府的方向诶”
街上的百姓纷纷议论着,一种不安详的预感笼罩在众人的心头。该不会是朝廷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吧?不过这种想法大家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却没有敢真正的说出来。
从此刻,云霆和暮雪穿着夜行衣,伫立的兴庆宫的大殿的金顶上。
略带一丝寒意的风拂过脸庞,暮雪只觉得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种烟火焚烧的味道。这场大火燃的很漂亮,很壮丽。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浴火重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在血液中流窜,莫名的,让她感到兴奋。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褒姒会喜欢看大火了,原来,烈火燃烧的景象真的如此醉人
第二日一早,朝堂金殿之上。
云霆端坐在龙椅上,神情肃然。大殿之中,气氛沉寂。
为有姚启一人,站在队列之外,陈述着昨夜发生在京都东南忠王府的一幕。
“忠王世子云蓦,私自盗取城郊大营的兵符,擅自调动军队,弑父夺权,被忠王手下的暗卫当场杀死。而忠王也近急怒攻心吐血昏厥,并且已于近日凌晨暴毙而亡。忠王妃为夫殉情,已经自觉与王府的废墟之中此次,忠王府事变共亡五百七十人,伤一百二十人眼下大火虽已扑灭,但忠王府却化为了一片废墟!”
所有人的秉着呼吸,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
良久,殿上传出一声叹息。那声音的出处便是金座之上的云霆。
“罢了,忠王府为大齐操劳一生,却教子不善,实在令人惋惜。如今忠王一脉已经后继无人,传旨,厚葬忠王以及王妃!”冷冽如泉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着,半响,众大臣跪下,其呼道:“陛下英明仁爱,陛下万岁万万岁——”
云霆挥了挥手,自金座上站起身来,疲惫哀伤道:“罢了,出了这样的事,朕也没心情上朝了。都散了吧。为了一时哀痛,朕罢朝三日,前往灵台寺为忠王叔上香祈福!”说着,云霆走下了台阶。
众臣:“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十里桃花睁眼,碧草芳菲正浓。不少城里人都会选在这个时节出城踏春,一览山花烂漫,春光醉人的美景。
在京都城郊灵台寺的山脚下,官道上,各种马车牛车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装饰显赫,气派非常的香车宝马。这些人都是前往灵台寺上香祈福的。据说明日圣驾要来,所以今日午后,灵台寺便会戒严,不许寻常香客再去祭拜,所以赶在今日来上香的人会格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