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刚刚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大儿子那句‘本公子就是没功名,可本公子就是有权利关押你!谁让我爹是京兆府尹?’说实话,当时他真想跳起来给自己的大儿子一巴掌!
这话能说吗?这话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吗?
谁知道这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哪家的探子?万一这话要是传到上边某位大人的耳朵里,或者直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他这身官衣非得扒了不行!说不定还要全家获罪。
“逆子!你在这大放什么厥词?还不赶紧回府去面壁思过?”向东升张嘴就是呵斥,到让大公子一头雾水,同时也让暮雪稍感意外。看来这京兆府尹倒不是个老糊涂,知道认清形势,比他这个草包儿子强多了。
大公子万分委屈:“爹!有人在这里捣乱,打伤咱们府上的家丁,您怎么还呵斥我?您应该把这两个乱民给关押起来,好好用刑审问!”
啪——
向东升一个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脸上,心中怒火升腾!这个儿子当真是没救了,竟然还敢当众说什么‘用刑审问’?看来是自己以前管教的太松了,为了日后不惹大祸,从现在起,他要对两个儿子下死手管教了。
“来人,把大公子带回去,没我的命令,不许他离开房门半步!”向东升狠狠的发话,地下的家丁管家马上乖乖照做。
一旁的百姓们看的热闹,心中对这位京兆尹也是褒贬不一。
暮雪和云霆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微微一笑。看来今天这事是到此为止了。
向东升处理完自己的儿子,转而走到暮雪和云霆跟前,竟然出乎意料的施了一礼,这到让二人有些意外。这个京兆尹的架子竟然如此低?还是他真的是为亲和有礼的好官?
向东升道:“二位公子,刚刚多有得罪。在下身为这京都百姓的父母官,却教子无方,让他冲撞了二位,还请二位看在老夫的面上,多多体谅。”
暮雪道:“向大人客气了,您是官,我们是民,可当不起您这样的大礼。”
向东升心道,看你们二位的气度举止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贫民百姓。况且在官场沁淫多年的他早就练就了一身慧眼识人的本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得,二位放心,今日这里的事,老夫定会处理好。定不叫无辜百姓受到牵连。”
云霆站起身,冷然道:“如此最好。告辞。”说完,携着暮雪一同离开。只留给众人两个惊华潋滟的背影。
“这个糖人捏的有意思。”暮雪被路边捏糖人的的艺人吸引了目光。
云霆笑了笑,跟着她走了过去。
“老板,帮我捏一个,嗯,就找着他的样子捏好了。”暮雪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云霆。
白发苍苍的老板笑了笑:“好!就照着这位公子的样子。”
捏好了糖人之后,暮雪把‘小云霆’举在手里,得意洋洋的看着云霆,然后一张口,把糖人的头咬掉,吃了下去。
云霆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没关系,你想吃我的话,回去让你吃个够。”
暮雪的脸腾就红了起来,嗔怪的看了一眼他,然后转过头,继续吃糖人。话说和这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脸皮的厚度早就不能和当初同日而语了。
前面的路口忽然发出剧烈的碰撞声,然后便听到有人开始叫骂:“怎么赶车的?速度这么快,现在把我的摊子撞倒了,你赔钱给我!”
“这位小哥,对不住了,这点银子麻烦您笑纳,权当是我们赔礼了。”车夫爽快的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交到那摊主手上。
摊主一听这车夫口音很怪异,一听就不是本地人,而且给钱这么痛苦,看来是个好欺负的。当下他便动起了歪心思。
“我这摊子上的收拾都名贵着呢,真金白银!还有那些被你们撞撒了的胭脂水粉,那可都是上等货!你给这点儿银子是想打发叫花子吗?走!咱们去见官!”摊子的口气很硬,下巴高高的扬起。
那车夫本想息事宁人,可是没想到人家竟然把他们当成了傻子肥羊。
当即沉了脸,周身有几分杀气透了出来。
暮雪和云霆走过去,一看这车夫就是个武功高强的。想来车上的人也必定不一般。
车夫道:“那好,我再给你一锭银子,这事就算了了,如果还不行,当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呀。”当即又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了摊主。
那摊主是个见钱眼开的,且贪得无厌,两次都让他这么轻易的得了甜头,他怎么肯就此放过这只肥羊。
“你敢!一个外乡人,也敢在京都这地界耍横!走,咱们去见官。”话虽这样说,可他还是把那锭银子收到了袖子了。
车夫怒火中烧,扬手便要朝那摊主打过去。
“阿威——”
车内一个动听柔弱的声音打断了车夫的动作。
车夫收回手,恭敬的立在一旁,像是在等候车内人的进一步吩咐。
车帘被缓缓挑开,一个娇弱出尘胜似梨花的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