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婕妤听到此处,忽然眼睛一亮:“军费开支不够?那不就是要银子?”
“不错。只可惜本宫实在不知道该从何处变来银子帮陛下解忧。”暮雪说着眉头皱起,无限哀愁的样子。
陈婕妤:“这个好说!娘娘难道忘记了嫔妾家里世代经商,陈氏素有江南首富之称,说起来哎,不知娘娘知不知道陛下要多少银子才能打赢这场仗?”
暮雪愁眉舒展,‘喜出望外’道:“这么说,妹妹娘家能帮陛下这个大忙?”
“当然!”陈婕妤拍着胸脯保证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家到底有多少钱,只是陈家祖祖辈辈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未银子发过愁!娘娘放心,这置办棉衣的事就交给嫔妾吧,嫔妾定让父亲办的妥妥当当的,绝不敢有一丝疏忽。”
暮雪喜笑颜开,随后又担忧道:“可是边关整整三十万将士这棉衣要都置办齐全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你真的确定你家能做好吗?”
“事关重大,嫔妾怎敢戏言?如果嫔妾的娘家办不好这件事情,那嫔妾任凭娘娘处置。”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抓住这个翻身的机会。只要这次能够有功于陛下,有功于社稷,那她以后在宫里就能横着走了,到时候就算是姚贵妃也看她的脸色行事。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暮雪拉了她的手道:“瞧你这话说得。陛下是咱们的夫君,身为妻子为夫君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吗?成了是分功绩,不成也断没有怪罪你的道理。只是兹事体大,妹妹你可不能戏言,否则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陈婕妤:“娘娘放心。”
“瞧本宫这记性,光顾着和妹妹说话,却忘了菜都快凉了。咱们快用膳吧。”敲完了竹杠,暮雪的心里美滋滋的。总算又剩了一大笔钱。
话说当初凭陈婕妤的容貌秉性根本是入不得宫的,更别说封五品婕妤了。只不过她就是相中了其娘家有钱是江南首富这一点,这可是只肥羊啊,不宰白不宰,宰了就不会平白的便宜楚王那只老狐狸了。
据她的情报,陈家每年进贡给楚王的军费就有五百万两之多,当然,也是因为楚王一脉的支持,陈家才能够维持‘江南第一家’的兴盛局面。
“这后宫之中还有两个妃位空悬,等到陛下凯旋归来之日,我定会奏请陛下早日把这两个妃位补全。只是不知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封号呢?”正吃着,暮雪忽然提了这么一句。
一旁的陈婕妤脸色涨红,嘴角难以抑制的向上弯曲。不过她这可不是害羞的,而是欣喜的。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此时寒意更胜,已是初冬时分了。
晚间,暮雪抱着团团躺在床上假寐。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晚上没有安睡过了。自从少了他的温度,她就再也没有了心底的安宁。好在她的怀里还有团团,这个小家伙毛茸茸的,偎在她的怀里十分乖巧。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倒是能够让她不那么孤单。
吱吱——
团团的两只耳朵竖起,暮雪也听到了。随后她欣喜的从床上跳下来,是雪燕,雪燕带回他的消息了!
窗口处,一个黄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窗户缝中探进来,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四下窥探。
暮雪赶忙把窗子打开,小家伙一下就飞到了她的手上,用脑袋拼命的蹭着她的掌心,极尽撒娇谄媚之能事。
团团不屑的在一旁‘啊呜’了两声。
暮雪顾不得其他,只是赶忙把雪燕脚上的小竹筒卸了下来,将里面的小纸条取出。
“我军已行至北方边境,一切顺利。不日即可出兵与契丹铁骑抗衡。安好,勿念。”
暮雪的手指抚过纸条上那无比思念无比熟悉的字迹,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可是却带给她无比的安慰。
安好,勿念。
可是她又怎么能不念?现在她都开始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分别了一个月吗?为什么她却感觉有好几十年那么长了呢?
暮雪将这场字条收好,放在紧贴胸口的口袋中,仿佛这样,他便能离她近一些……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暮雪又在另一张纸条上写下这几句,随后便让雪燕带去给远在万里之外的云霆。
夜空浩渺,暮雪站在窗口处望着雪燕早已消失的背影怔然出神。她真恨不得自己也能生出一双翅膀。
此刻,由江南陈家置办的棉衣和粮草都已经在运往边关的路上了。希望能够在下第一场雪之前,这些棉衣能够平安的送到将士们手中。
陈婕妤这次果然是下了血本的。她不但让陈家赶制了棉衣出来,更是让陈家采办了一百万斤粮草一同运往边疆。
有了这些东西,想必能对边疆的局势帮一些忙吧?
她如今身处深宫,能够为他做得也就只有这些了。
今夜,因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