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有些困意,昏昏欲睡之时,马玲玲拽着马老太脸上一同挤出笑容对申蕾说:“嫂子。妈跟你赔礼道歉来了。你别生气了。这钱你拿去买点补品或者买点喜欢的东西,是不是妈?”马玲玲说完扯了扯马老太的衣角,让她说点什么。
“对。蕾蕾啊,妈也是气糊涂了。你这细皮嫩肉的挨了一鞭子。要不是小林子,估计半条命都没了……”马老太这番话像是背诵课文一般拗口。毕竟不是亲闺女,这么正式的道歉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申蕾睁开眼瞧了瞧眼前的母女俩。又看了看她们放在自己梳妆台上的钱,本来不想接受这假惺惺的道歉和施舍般的小钱,但她定眼一瞧,摆在桌上的分明有厚厚的几摞,几万块不止。虽然那一鞭子很是屈辱,但张小林的神奇医术已经让这等事化为过去时的疼痛。没有后顾之忧,又想想自己的小金库。申蕾觉得还是不要和钱过不去。
“算了,我不会计较的。不过今天这事还多亏了小林子,没有他,咱们赔人家车钱还得赔上人情费。”想到那个县里的雷哥。申蕾觉得很是头疼,接下来是主动找人家?还是等着人家找上门呢?
正说着。张小林回来了,看到三个人都在自己房间里有些意外,桌上还摆着不少的钱。
“你们在干什么?”张小林一脸疑惑,搞不懂这三个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妈给嫂子的钱,随便干什么都可以。”马玲玲指了指钱,随即又换上古灵精怪的表情,凑到张小林耳边说:“我妈说了,只要你们的孩子一出生,就给你们这桌上的10倍,你要发财了张小林!”
张小林没出声,但他看到床上的申蕾似乎表情有些波动,显然有些震惊马老太深藏不露的财富和她前所未有的大方。
“生孩子也不是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的。”申蕾以前面对马老太对生孩子的执念都是敷衍,从来没想过真的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她难以想象自己做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自然的,你们顺其自然就好,孩子什么时候生,我的奖金什么时候到位。”马老太此时此刻随和起来,不管用什么方式,稳住这小夫妻好好过日子才是目前重中之重的事。
申蕾和张小林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马老太急着补充了一句:“孩子只管生,带孩子你们就不用管了,交给我,你们过你们的小日子。”说完就拉着马玲玲往外走,马玲玲还不停的回头和张小林做鬼脸,不知是意在恭喜他获取了发财之道还是可怜他马上要沦为生育工具。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张小林走到申蕾身边二话不说掀开了被子查看她的伤口,见已无大碍便匆匆合上了被子。
“你去哪儿了?”申蕾没想法张小林俨然对自己无所畏惧了,不经同意过来掀被子的举动,曾经的张小林是绝对不敢造次的。
“去派出所了。”张小林没说自己去干什么,申蕾肯定能猜到。
“要不要我去做个证?那砍人的疯女人要关在牢里几年治治她的精神病!”申蕾说的咬牙切齿,对之前遭遇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那混混阿典找了人,交了钱,疯女人已经回家了。”张小林情绪还是有些低落,麻利的脱了衣服,从床上抱来枕头毯子,躺在了沙发上。
“不可能!她可是砍了人,那个叫什么雷哥的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会放她?”这个结果是申蕾完全意想不到的,她那美艳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丝愤怒。
张小林不再说话,她知道聪明的申蕾总会想明白的,而不需要他过多解释,准备这一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明天可能就和这间屋子暂时惜别了。
申蕾在黑夜中盯着天花板失眠了,冷冷的眼眸里有着看破一切的精明,想不到那其貌不扬的阿典居然有这等通天的本领,进了牢的人能这么快捞出来,她想到了陈发科,除了陈发科没有人能这么快放人,他是在用无形之手来向她和马家示威呢,她突然又想到了陈发科在马家手中有张死牌,他堂堂公安局的领导,真的不怕这张死牌吗?申蕾的心里已经有亮出这张死牌的想法了。如果懦弱的张小林不肯同意她这么做,她不介意自己冒险除掉这个人渣。
夜又深了几分,申蕾感觉到张小林的呼吸频率完全没有进入睡眠状态,她翻了翻身,想对今天的张小林说几声感谢或者鼓励的话,反复在心中打草稿,却始终张不开口,冷漠和刻薄就像是她固有的标签,一旦这种印象有松懈的迹象,就很反常似的,她自己也觉得别扭。
“上来睡吧。”申蕾最终还是主动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失眠的沉默。
张小林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申蕾对自己的示好,而是用沙哑又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不了,你的伤刚好,好好休息吧。”说完就是一个大幅度的转身,把一个背留给床上盯着他的申蕾。
申蕾的火一下子烧上来,差点就要喷到张小林身上,毕竟能拒绝上申蕾的床,张小林是第一次,估计也没人能做出第二次,申蕾丢的不是面子而是她刚刚放下对张小林的偏见却热脸贴了冷屁股,而她设想的是,张小林会像得到命令一般跳上-床给她一个霸道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