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拒马、鹿砦,不错。”徐元喜摸着胡子仔细考虑一番得出结论。
    “我立刻吩咐下去!”朱序点了点头,觉得此计甚为可行。
    “慢着!”在徐宗文临门一脚踏出营房那刻朱序又叫住了他,“宗文,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撑住了!”
    朱序给了徐宗文一个激励的眼神,后者踏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帐外加速赶去了。
    徐宗文他应了一声,随即落下军帐帷幕,踩着轻快的脚步朝着外面的战场加速赶去了。
    “全军准备!”旗帜湮没在黑夜的大雪中,也盖过了传令兵的呼喊声。
    “大晋的儿郎们,箭阵准备!”
    “不要慌,不要乱,秦狗也是人也有血有肉,都注意——”安丰太守王先躲在后面声音小的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列阵!”朱序全副武装的在人群中穿梭,面对大批的来犯之敌他面无惧色,指挥若定。
    朱序麾下八百士卒虽少,但却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襄阳兵,有与秦兵对峙作战的丰富经验,他们是从血与火中淬炼而出,一次又一次在生与死之间游走徘徊,是从鬼门关闯出来的硬骨头,铁汉子,是一支战力高昂的悍卒!
    襄阳兵结成盾阵以逸待劳,另一边的苻融亲军也都已经汇聚过来。
    军法载有明文:主帅有失,护卫皆斩!
    这也就是为什么其他军营的秦军跑得比兔子还快,而唯独苻融的亲军反其道而行之,不惜穿越被火海吞噬的大营也要围杀有徐宗文,朱序等人的缘由所在!
    一个人头的招引来的祸患竟然恐怖于斯!
    徐宗文这时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人头拿的有些烫手啊!”
    襄阳兵弓箭齐射几轮后,秦兵也开弓兵也开始反击,生死攸关时刻,郑略还丝毫未察觉!而正在忙着搬运箭簇和准备防御的晋军士卒们没有人注意到隐藏在斜对面几个身手矫健的弓手正积蓄力量引弓待发!
    “郑略,不要命了?你靠的太近了,快回去!”徐宗文突然扑倒了郑略,“咻—咻。”几声过后,徐宗文的面庞贴着利箭带着风声呼啸而过,留下徐宗文脸颊一道浅浅的血痕,秦军弓弩手一击不成,又继续发射,这时秦兵前哨人马趁机跃起身子手持钢刀冲阵而来!
    初时,听到徐宗文的怒喝,郑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他起身往后仔细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大哥,你没事吧?”
    “不过是蹭破点皮,无碍。”
    那支箭蹭着徐宗文脸颊往后又射中一名襄阳兵的眼睛,“啊!”那名军士扔下武器捂着插着箭簇的眼睛嚎了起来。
    “伤我兄弟!秦狗,还不拿命来?”襄阳兵中的弓弩手朝着秦兵弓手抬头就是一阵猛射。
    徐宗文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只手扶住伤兵眼中的箭身,另一只手抽出长剑挥剑将多余的箭杆连同箭羽砍断,与此同时,两个军士上前将受伤的弓弩手拖下去安置。
    徐宗文用手遮住空中袭来的雪片,抬起头努力仰望,眯着眼,徐宗文终于看清了秦兵的长相,还有嘴角那得逞之后的笑!
    后世服过兵役的他开始不知不觉的融入战斗,开始适应随时有可能失去性命的战场。
    这终究是个乱世,想见到明日的太阳,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所有的力量杀掉敌人,唯有踏着敌人的尸体才能生存下去!
    “兄弟们,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