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带着人把府库包围了起来,控制了前后两道大门,先后抓捕了包括百姓所有参与哄抢财物的乱党。
    “传我的令,除去沈玉、郑略二人正在执行任务的人马,其余所属账下人等在午时三刻前在校场集合,延误者严惩不贷!”
    徐宗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堂堂北府兵军纪怎么会这么差?下邳郡兵也就算了,谢氏付诸那么多人力物力和财力所训练出来的强军居然军纪也这般散漫!这要是以后作战敌人扔下一些辎重、珠宝一类的财物,那还不得都扔下武器自己投降了,还打什么仗?
    徐宗文准备大开杀戒了,说实话他到现在为止手上只沾过苻融的血,而且苻融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种。
    哪怕是淝水之战那夜在秦军大营厮杀时,他也只是将人打晕自卫了事,最多打断四肢,还真没伤过人命,没想到现在反倒要用同袍的血来树立他的军威了!
    下邳校场,徐宗文他又来了。
    “自今日起,严明军纪,我部军卒此后凡攻城夺地,其一不可擅杀无辜百姓,投降军士,其二不可掠夺民财,侵占土地,其三不可奸淫女子,凌虐妇人,其四不可私占库帑,擅取财物,其五不可乱民,骚扰民众,其六不可违背军令,私自离营,其七不可私议战功,攀比功绩,有违此七禁令者皆斩!”
    “都尉,你不能杀我!军中将军以下无权擅自处死,须上报处置,不可轻易处死军卒!”
    徐宗文没有想到还有这出,看来有空得多研究研究大晋的军法了。
    “都尉,您刚颁布的军法虽然不太可能让各部军营都遵守,但是上报朱使君得到同意后便可以正大光明在我部施行”一旁的亲兵队长张三附耳提醒道。
    徐宗文正进退两难之际,听到张三的提醒,心中想到一个法子!
    “哄抢财物,藏匿赃款,按律如何处置?”
    “按晋律军法,按所获财物多少处以笞刑一百,或杖五十不等。”
    “便宜你们了,那就各杖五十,参与哄抢的百姓罚去服役三月以为惩戒。”
    “多谢都尉”
    徐宗文转过身,悄悄吩咐张三:“阿三,你去找些比较粗的棍子,再叮嘱行刑的兄弟,五十棍之内死了那没什么,要是有人挺过去了,那不好意思,行刑之人一样也得给我挨五十棍!”
    “都尉放心,我张三办事您就瞧好了吧!”张三点头,马上就去安排了。
    众将士亲眼看着十几个北府兵被扒光了甲胄,按在胡凳上,然后等着徐宗文的亲兵们各个拎着比大腿还粗的,没有脱了皮的松木棍子走上台前,还是每个人都绷紧了弦,心里七上八下的!
    都尉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才肯善罢甘休哪!
    “一、二、三,太轻了,重新来过,一、二”阿三装模作样的站在刑场上数数,每次他一叫重来,那些棍棒底下的受罚军卒心都拔凉拔凉的,每个人肠子都悔了大半截,尤其是听到徐宗文后面的那些话
    徐宗文走到台前,丝毫不为求饶声和哭喊声动容,他对着所有军卒说道:“本都尉会将七禁令上呈朱使君和大都督,你们千万不要以为那只是本都尉嘴上说说而已,看到这些人了吗?这就是下场!”
    “不过呢,”徐宗文话锋突然一转:“对于遵从我命令的人,当然是少不了赏赐的,日后攻下一座城,每人赏钱三千,粟米一百斤。”
    三千钱相当于三万人民币,一百斤粟米那也就相当于一袋二十五公斤左右的大米,光这些就足够这乱世中的人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愿为都尉效死!”
    “愿为都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