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侃连连摆手,他解释道:“田队主有所不知,这赵迁不过而立之年就担当州牧重任,实则是秦王苻坚施的一个障眼法!赵迁少而得名,长于清谈,有美名,好听点呢说他是年轻有为,实则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赵迁这徐州刺史只是个摆设,是秦王苻坚笼络徐州士族的手段,徐州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平南将军张据。此人乃是秦王苻坚帐下第一猛将——骠骑将军张蚝的胞弟,苻坚将徐州兵权交付与他,让他主理徐州军政,那草包赵迁是个被张据呼来喝去的侍从罢了!”诸葛侃继续说道。
    经过诸葛侃一番解说,众人这才揭开迷雾,原来这小小的徐州居然还有如此多的内情!
    徐宗文也小觑了彭城中的秦军,他暗中记下张据此人,并把他列为攻破彭城第一要敌,原来的徐州刺史赵迁则被他抛之脑后。
    接下来,沈玉、张轨等人一一陈说自己的见解,而徐宗文最想听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开口。
    “辅机先生,不知先生有何高见,若有,还请不要藏私。”徐宗文最终没能耐得住性子,主动询问了裴卿。
    此时,众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裴卿身上,没办法,武原城是用了裴卿的法子才不攻自破的,傅阳令陈守礼、县尉陈守义兄弟诈降也是裴卿最先看出,所以众人都视裴卿为智囊。
    裴卿被一群人围观,这种全身都被关注的感觉非常不适,他正声道:“都尉,诸位!彭城乃徐州治所,城中数十万军民,粮草充沛,军械如山,城高池深,非襄贲、武原、傅阳这些小城可以相比,甚至连下邳、郯城也不足以与之相提并论,想要攻下,非寻常之法可定!”
    “请先生不吝赐教!”
    徐宗文给了沈玉、郑略、诸葛侃等人一个眼色,众人异口同声请求道。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将秦军淝水兵败的消息大书特书,绑于弩箭,射入城中,瓦解秦军斗志,动摇秦军军心,此为其一;”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与张据写战书,约他出城一战,顺便试一试秦军战力如何?此为其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多召工匠,积聚攻城器械,大造云梯、冲车、井阑、弩车,彭城有护城河,拿不下吊桥只能依靠濠桥,其余等等,多多益善,此为其三;”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彭城占据地利之势,却同时也丧失了地利之势,我观天象已久,半月内彭城必有大雨,实在不行,可以蓄水泗上,决堤淹了彭城!此为其四。”
    裴卿一连提出四个计策,环环相扣,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更漂亮!
    尤其是最后的蓄水泗上,水灌彭城之策,多么高明,多么深不可测,又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众人听的如醍醐灌顶,顿时茅塞顿开!
    “先生之才,足可抵十万大军!”徐宗文起身,拱手朝裴卿行了一礼,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效仿。
    “先生智计无双,我等心悦诚服!”
    裴卿受宠若惊,不敢受礼,急忙起身还礼,连连口称不敢。
    徐宗文笑着起身,对众人吩咐道:“如今我军兵强马壮,实力强大,你们的职位与所统领人马也早已不符,今日趁此机会本都尉重新分配,众将听令!”
    “诺!”
    其实徐宗文想要调整手下职位的想法早就有了,众将手里少的拥兵也有上千,却始终顶着队主之类不入品级的官职,各个也早就心思活络,想要升职,徐宗文在大战之前来这么一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