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弱小的身体马上就应声而倒,还有那把松软的牛皮弓,无力的双眼最终是永远的闭上了,也许是一种解脱,也许是另一种幸运,少年干裂的嘴角带着一丝不被人察觉的弧度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这样一个角落,少年的尸体被拖走之后,又继续顶替上一个成年男子,这一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名男子被一杆万钧神弩的箭矢命中,连同身后搬运雷石滚木的两个民夫,三个人被一杆强有力的箭矢一连射中,就像是串串一样,被箭矢的余力带走落入城中去了!
    晋军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在城下布下弩阵,压制城头的守军,同时,负责攻击城门的冲车小队也开始奋力冲撞,城内的秦军自然也是顶着城门,以防城破!
    “噗噗噗——”
    城头几个个头大的秦兵中了晋军弩箭不幸坠下城墙,倒在秦军云梯之下,秦军攀爬着云梯马上就要登上城墙时,“哗啦啦”一阵滚油浇了下来,滋啦啦的沸腾的油浇灌在云梯上的秦兵,十几个晋军一下子就鬼哭狼嚎起来。
    热油之下,晋兵们的四肢甚至是头部都不能幸免,彭城之下瞬间爆发着震天动地的哭喊声,如同地狱的恶鬼嘶喊,刺疼了人的耳膜!
    “快给我上,拿下城墙啊!”徐元喜看着本要登上城墙的晋兵们被热油金汁逼退,忍不住催促道。
    “不许退!前进者生,后退者死!”
    督战司马领着执法队亮着大刀片子上前,斩杀了几个溃兵之后,晋军稳住阵型继续爬起了云梯,很快十几个体力壮硕,身材高大的晋兵登上了城墙,秦兵们和晋兵在城墙上厮杀了起来!
    “好,那几个先登城头的记下名,有赏。”徐宗文对左右说道:“命令预备亲军上前!”
    徐宗文身旁有近千的亲军,这些都是北府强军,各个刀下都砍过秦军首级,是跟随刘牢之在洛涧之战击败秦将梁成五万大军的勇士,也是谢石拨给朱序的精兵!
    晋兵在城头越聚越多,此时秦军主将张据终于出现,只见他一身玄色盔甲,披挂整齐,背后系着一袭紫色披风,英气十足的带着上千的秦军赶过来支援,刚才还立在城头的上百秦兵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全数被斩杀殆尽,剩余几个被逼着跳下城墙,活活摔死了!
    “他娘的,”徐宗文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倒不是心疼手底下的兵丁,还是狠张据讲他破城的希望破坏了,他再次命人强攻:“都给我压上,把老子的槊给我拿过来,我就不信今儿城墙都拿不下!”
    “我军还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已不足四千!”身旁都尉咬牙回道。
    “启禀将军,使君的援兵到了!”
    “很好!”徐宗文点了点头,随后命人抬来了他那杆五十斤的长槊,他手持长槊,披挂上马,驱马上前,带着亲军亲自发动进攻!
    晋军见主将亲自披甲上阵,个个士气高涨,跟着徐元喜再一次发动了冲锋。
    这一次,晋军攻势凌厉,城头秦军损失惨重,晋军弩箭犀利,攻城器械庞杂,秦军应接不暇,一个时辰内损失了两千人,徐元喜所部折损过半,掠阵的朱序只能拨出本部五千人马助阵,这才稳住攻势。
    “看来今日破城有望!”徐宗文露出笑容,此时进军占据优势,秦军节节败退,这张据也不过如此!什么张蚝之弟,什么勇武过人,毕竟是武夫,在晋军大兵压制下还不是束手无策?
    裴卿没有看徐宗文的脸色,他缓缓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要是彭城如此容易被打下,那为何朱使君围城十余日却没有丝毫进展?
    “你的意思是张据在隐藏实力,他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