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接到任务的军士离开后,郗俭继续拉着苻朗向前,每过之处都要对军士们询问几句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家里有几口人,姐妹有没有出嫁或者待字闺中的……诸如此类,以示关切之意。
“使君,使君?”郗俭回头想提醒苻朗也说几句,却见苻朗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城下,他也顺着苻朗的视线望去,“我得个乖乖,好大的阵势!”
临淄城下,郡兵们就跟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麦子似的,风吹着就朝临淄城倒过来了。
“兄弟们,反贼攻城了,快起来啊!”郗俭见状,赶紧命令正在休息整备的军士们起身迎敌。
城头的临淄守军正仓促迎敌时,徐宗文正结束了临淄军营的巡视,骑着一匹枣红马往城门方向赶来,因为要隐藏身份,青雷马被交给张四照料,他只能在苻朗的刺史府马厩选了一批温顺的先骑乘。
张三得到郗俭的提示,刚下城楼,迎面遇上急忙跑上来的徐宗文,差些没有稳住身形,幸亏徐宗文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他一把,徐宗文忙问:“何事如此慌张?”
张三立刻将韩济派出精锐准备发动更大一轮的攻城之战的军情详细的禀告徐宗文,他还多次回忆郗俭传给他的话,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
徐宗文深黑冰凉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不死更多的人是难以阻止这场不义之战了!”
“把硫磺、硝石和所有剩余的桐油都拿出来,韩济要拼命,我们也不能空着手不是?”徐宗文踩着石阶往城楼上去,远远的把张三给甩在了身后。
“阿三?”徐宗文叫了一声,张三这才回过神。
张三擦了擦雪亮的眼睛,仍是不敢相信,将军居然上了城楼!
“敌人与我短兵相接时,擂五通鼓,让徐温依计而行。”徐宗文毫无声息出现在郗俭身后,差一点没把郗俭吓倒!
“将军!”郗俭正要拱手施礼,被徐宗文阻止了,“属下即刻前去安排。”
郗俭明白徐宗文的意思,非常之时不必拘泥于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