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候勇猛无敌,没看出来见风使舵也是一流。
“都给我站起来!听着,你们战败不是你们的错,而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前有韩济,后有此人,明白吗?”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徐宗文走到韩济的亲军正中,望着这些面面相觑的亲军发问道。
外围,裴卿正嘱咐张三一些事……
“我就是大晋骁骑将军徐骁,”徐宗文毫无畏惧的当众爆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平生最恨卖主求荣之人,你们是韩济亲军,你们的勇猛我在临淄城上看到了,你们的忠义我在韩济的尸首前也看到了。青州刺史苻使君深明大义,为了青州六郡的未来,向我大晋投诚,免去刀兵之苦,可是你们的韩府君做了什么?”
“你们的韩府君带着你们攻打自己的城池,掠夺自己的子民,将手无寸铁的百姓赶尽杀绝,你们可有的是青州人,看到这些你们的心里不痛,你们的良心不受谴责吗?”
“南北一家,过太平日子不好吗?”
“现在你们可以杀了我为你们的韩府君复仇,或者自行离去,我绝不挽留,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加入我徐骁的队伍,解救青州六郡的百姓,还青州一个太平……”
徐宗文一个人在口嗨,却把裴卿、郗俭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临淄守军一直以为徐宗文是军士将军文宗徐,所以才奋不顾身跟着他抵御韩济攻城,入今徐宗文自爆身份,这些临淄守军和百姓心中作何感想?
“来吧!杀了我,为你们的府君报仇雪恨!”
看着徐宗文仰着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裴卿和郗俭两个人握着彼此的双手,急得满头大汗!
“守约啊,要是临淄城守军爆起,你有把握能保住将军的性命吗?”
“辅机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谁能知道将军会当众说出自己的身份?他难道没有与你商议吗?”
“什么?他不是和你商议吗?”
“我以为和你商议了,毕竟将军胸有成竹,你看!”
郗俭指着依旧闭眼仰头的徐宗文,那模样好贱,真的是作死啊!
“你砍我啊!”徐宗文从围观的张三手下腰间抽出一把长刀。
那军士眼中的满是担忧,关切的问道:“将军,当真要如此吗?”
这军士是徐宗文从彭城带来的五百亲军之一,从淝水之战开始就一直追随徐宗文左右,眼下是徐宗文的亲军什长,他对徐宗文是由衷的佩服,从一个军司马一路斩将夺旗称为四品骁骑将军,徐宗文既是他的上官,也是他最尊敬、敬仰之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徐宗文!
徐宗文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也没说话,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暗暗点头,握紧了身后背着的长弓,一只手从牛皮箭袋中摸索了三支箭出来……
“嚓!”一名韩济亲军当真夺过了徐宗文手中长刀,当时高高举起就要落下!
徐宗文闭着眼,众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徐宗文身侧的那名亲军什长引弓待发,远处,张三在裴卿和郗俭示意下也手持一架弩瞄准着那正举刀作势砍徐宗文的韩济亲军。
“哐当。”一声,那亲军最终扔下了长刀,转而跪倒在徐宗文面前:“将军仁厚,留我性命,我感激不尽都来不及,怎会有伤害将军之意呢?”
人群哗然,众亲军扑通一声跪下,都在朝徐宗文磕头,徐宗文心口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还在慌乱的跳动,他吞了吞口水,心道:“好险,差一点就要命丧黄泉了!徐温这小子活儿干得不错,完事得好好夸夸他……”
徐宗文一个一个的亲手扶起跪倒的亲军:“好了,待会儿都先别走,将你们的兵器都交给我。”
众亲军起身,眼中满是疑惑,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
“少时,青州刺史府会发放钱粮供你们回乡途中花费之用,不急于一时,若暂时无事可以会同临淄军民共同清理战场,将死者入土为安,防止瘟疫滋生……”
直到徐宗文将好一大段话说完,众亲军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要送钱呐不早说,吓死了,这将军真会吊人胃口!
徐宗文将自己置于险境,以此博的韩济亲军的信任,确实是有些效果的,一千亲军有三成得知徐宗文是收复徐州的徐骁骑都表示愿意为他效力。
这一边,临淄城军民听说连日带领他们抗击韩济攻城的军师将军居然是大晋朝的骁骑将军,人人惊讶不已。
同时,青州刺史苻朗向晋朝投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一时间人心惶惶,为此,郗俭再一次“请”出了苻使君给临淄城军民宣布正式归降晋朝的决定,并在城内大肆张贴告示,通告全城百姓,自即日起,临淄城为晋朝领地,不再受秦国管辖。
一时间群情激奋,刚刚结束的临淄之战的阴霾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