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徐琨瞄了身边其他士卒几眼,神秘兮兮地凑到阎行身边说道:
“我在雒阳,可是发现了一处女闾,以往可是城中那些权贵公子常去的,啧啧啧,那里的小娘子啊,身子这么一摸,滑溜溜的,轻轻一抓,都能流出水来了······”
阎行闻言,脸色微变,身子往后一倾,避开徐琨那啧啧称赞喷出的口水,免得喷到自己脸上。
徐琨嘿嘿一笑,拉远了距离,指着阎行笑道:
“你看你,你看你,平日里冲锋陷阵都没看你怕过,说到这事,就变成这个样子,嘿嘿,莫非——”
徐琨难得一次带兵征战,身边没有自家舅父的人掣肘,心中畅快,再加上一路没遇上挫折,眼看奔袭就要得手,情绪也高涨许多,闲暇下来就拿身边越看越顺眼的阎行说笑。
阎行怕他胡思乱想,连忙制止他继续出声,开口说道:
“酒气女色,甚于刀兵。徐司马,眼下破敌在际,还是先顾着正事吧!”
“好好好,先说正事!”
看到阎行一脸严肃的样子,徐琨摆摆手,只有作罢,在他旁边寻块空地坐下,随手拔起一根野草,掐头去尾,叼在嘴边开始说道:
“抓到的那几个匈奴人的俘虏,可曾问出了白波谷的情报?”
“曹屯将还在拷问,很快就能知道,你且先等一会!”
两人说话之间,带着一身血腥味的曹鸢快步地走了过来,他边走边用麻布擦干手上的血迹,来到两人面前之时,先行了军礼,郑重说道:
“司马,军候,白波谷的情报已经全部拷问出来了!”
“快说!”
吊儿郎当的徐琨一听到这事,连忙将口中刚刚叼着的草茎吐了出来,正色对着曹鸢说道。
“白波谷中约有近万贼寇家眷,其中多是妇孺老弱,白波贼寇掳掠来的财货和部分粮草,也都囤积在这谷中——”
“太好了,当真是天赐良机,彦明,我就说吧,这可真是泼天的功劳啊!”
徐琨差点就要笑得合不拢嘴,正是为了在曹鸢这等新投的军吏面前保住形象,才没有大声笑出来,曹鸢看到自家的上司喜上眉梢,却没听完自己的话,只能够加重语气,再次补充说道:
“只是,谷外谷内皆有白波、匈奴的人马驻守,怕是想要偷袭攻入谷中,不是一件易事!”
“这!”
徐琨听到曹鸢后面加重的话语,脸上也瞬间晴转多云,阴郁下来,刚刚想要向阎行夸耀自己的先知之明而举起来的手也垮了下去。反而是在一旁冷静聆听的阎行接着开口,对着曹鸢问道:
“那谷内和谷外的守备力量如何?”
“对,快说清楚一点!”
徐琨也赶紧接口说道。
曹鸢点点头,继续说道:
“谷外驻扎有两千兵马,有一部是匈奴人的骑兵,谷内隘口驻扎有白波贼寇一千。”
“看来这白波贼寇和匈奴人也是互相防备啊!”
徐琨听完,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原本这只是白波贼寇对匈奴人的防备布置,眼下却也给自己的袭击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除了这些兵马,可还有其他兵马在附近?”
阎行想了想,又继续问道。
“鸢已经问过了,据说是临汾那边隔河对峙的局势日趋紧张,白波、匈奴人的其他兵马都被调去临汾了,附近再无其他兵马!”
“彦明,白波谷不可能只有一处入口,这谷外的两千人马能守得住多少地方,我想着,要不再换一处,潜入谷中,焚敌粮草辎重,照样能够赚下大功!”
“万万不可!”
面对徐琨打算绕过谷外白波、匈奴人马,再寻入口,突入谷中,冒险焚烧敌人粮草,阎行还没开口,曹鸢就已经出声劝阻。
面对曹鸢这个新投的屯将突然质疑自己的计策,徐琨顿时皱起了眉头,只是当场不好发作,只好冷冷说道:
“为何?”
曹鸢本是一个稳重之人,原本不会轻易出言,但他害怕徐、阎为首两人不明白波谷的地理,贪图大功,轻言冒险,所以才匆忙出言劝阻,当下连忙应对说道:
“谷中险要之处设有隘口,纵然从别道潜入谷中,想要焚烧粮草,也需先攻破隘口,只怕我军冒险潜入谷中,还没攻下隘口,后路反被谷外的敌军兵马断了,到那时就真的是匹马无还了,还请司马、军候三思!”
说道这里,曹鸢的脸色也渐渐涨红,显然,以他对白波谷地理的认识,很难认同徐琨这种爱用奇兵的人的冒险之计。
阎行见曹鸢思虑周详,应答有方,在拷问俘虏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用兵之事,心中对他的才能也暗暗赞赏,只是当着徐琨的面,才没有直接开口。
他不动声色,转首对着徐琨婉言劝解说道:
“司马,此计确实过于冒险,我等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