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在封丘被阎行和徐晃合力擒下之后,因为他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很快就将伤养好了。而阎行也特意抽空去见了典韦一面,当时看着还充满敌意的典韦,阎行就笑着问道:
“典君无需为力屈被擒而恼忿,你的双铁戟虽能力敌百人,可在战阵之上,可是否能够力敌千人、万人?你虽然能够凭借自己的武勇,救下自己的乡人,可又是否能够救下战阵上兵败一方的每一个士卒?”
这两个问题抛出去之后,顿时让一向自诩勇力过人的典韦一时无言以对,阎行也没有着急招揽他,而是将他当成宾客一样,将他留在军中以礼相待。
典韦见阎行没有逼自己投降,又屡屡对自己以礼相待,这种无所事事、白食酒肉的处境,让他的内心也是颇为煎熬。
所以这一次阎行带他前来襄陵,他一见到白波军,就立马出马请战。
“典君武勇,今日正好可以大展身手!”
阎行没有拒绝典韦的请战,而是想要派出从骑与典韦一同陷阵,可典韦却不愿了,他请战,就是为了当众证明他的勇力,多了从骑,只会让他多了几分顾忌。
看到典韦这么执着,阎行也不好强作要求,于是就让他拍马出阵了。
典韦得了出战的命令,虽然是单人匹马,却也不惧,反而是战意高涨。他手中拿着一把长马戟,策马缓缓而出,一双大眼扫视不远处的战场,很快就锁定了指挥白波贼寇骑兵的骑将所在。
目标已定,典韦随即大喝一声,叱马疾驰,手持马戟,直奔那名骑将而去。
白波军的骑兵此刻正和翟郝的西凉骑兵缠斗不休,双方的骑阵就算是两条互相交缠的蛟龙一样,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急切间都摆脱不开对面的敌人。
而典韦对准的,正是白波军骑兵聚集的龙尾处。他仅凭双腿控马,手持马戟,左右横击,大戟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挡道的白波军骑兵没有一回合之敌,典韦很快就突入了敌阵之中。
突入敌方骑阵的典韦,一下子就身处于白波军的包围之中,各个方向都有白波军,有的马屁股对着自己,有的却已经在混乱中调转过马头来。
典韦也不在意,他身陷敌围,胆气愈高,大呼挥动马戟,企图靠近攻击他的几名白波军骑兵相继应声落马,其中一匹坐骑的马首更是被典韦用马戟击裂,马上的骑士和战马一下子就扑到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白波军的骑将也注意到了这个勇不可挡的敌方骑士,正在往自己冲来,而且越来越近。看着典韦睥睨疆场、咄嗟叱咤的雄姿,白波军骑将不由得心生畏惧,除了派出身边的骑兵去阻击典韦之外,也开始带着几名骑兵,想要拨马撤离。
“贼首休走,陈留典韦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典韦看到白波军的骑将拨马避开自己,策马想要往另外一个方向驰去,他顿时大急,在战场又是一声暴喝,吓得身边的敌方坐骑都“希律律”地长嘶起来。
抡起马戟的典韦摧锋陷阵、奋其暴怒,加速想要追赶白波军的骑将,可是赶过来阻挡的白波军骑兵不少,典韦无法一时间杀透出去,眼看着那名白波军骑将又离他越来越远。
心急如焚的典韦怒发冲冠、目眦尽裂,他在一戟击杀了一名白波军骑兵之后,瞥见了白波军骑将的后背,干脆又是一声大喝,挥动马戟,扫落了两名白波军骑兵,逼迫其他白波军骑兵一时不敢上前。
得了空隙的典韦抓准时机,驱马向前,同时抡圆马戟,往白波军骑将的方向就甩了出去,马戟是重兵器,不适合用来投掷,典韦干脆就反其道而行之,将它奋力甩了出去。
刚刚露出后背的白波军骑将,只听见背后一阵劲风呼啸,他不敢回头,只想着继续策马向前,不料下一个瞬间,一柄马戟就重重击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纵然有铠甲护身,可突然遭受如此重击之下,白波军骑将也承受不住,只觉得后背好像是要裂开一样,剧痛之下他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惨叫一声向前滑落马下。
一击得手的典韦大喜过望,他仰天长啸,又抽出了双铁戟,驱动坐骑,往落马的白波军骑将所在处奔驰而去,而前来阻拦他的白波军骑兵,眼睹他大发神威,一举击杀了自家的骑将,无不心惊胆破,竟让他杀出了包围。
冲出包围的典韦一下子就冲到落马的白波军骑将面前,他大叫一声,手持双铁戟跳下马去,杀散了想要救起己方骑将的白波士卒,趁着空隙,抽出环刀,割下了白波军骑将的首级,拴着自己的腰上,重新上马,就又杀出了阵来。
“杀贼首者,陈留典韦是也!”
首级到手的典韦在突出敌阵时,还不忘又喊上这么一句,而几名想要追杀他的白波军骑兵,又在追逐间,被他转身反手,在马上投掷手戟一一击杀。
斩将搴旗,犹如探囊取物!
身在阎行身边的杨丰此时看到典韦入阵又出阵的一幕,不由得被典韦的勇猛深深感染到,他也是阎行营中的宾客,眼看着典韦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这也激发了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