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连忙道:“对不起,余老师老人家还好吧,不是什么大病吧?”
余丽坐在了张扬的对面,神情更见暗淡,道:“尿毒症,需要换肾”
张扬不由地吓了一跳,换肾可是个大手术,不单花费巨大,光是要找匹配的肾源就很麻烦。他道:“有肾源了吗?”
余丽摇摇头,布满担忧地道:“还没找到匹配的”
张扬也不由地一叹,但遇上这种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喝了会茶,他便站了起来,道:“余老师,已经晚很了,我先回去了,也早点休息”
走到门口,张扬刚伸手去开门锁,却听余丽突然道:“张扬,包我吧”
张扬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个跟斗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么怪事都被自己遇上了他转过身来,只见余丽虽然满脸都是晕红,但神色却是异常地坚定,只是颤颤地眼神出卖了她此时慌乱的心情。
“余老师,究竟遇到什么困难了,吧,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
“呜、呜呜——”余丽突然哭了起来,哭得是伤心无比,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通过泪水渲泻出来。
张扬也欠好走了,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道:“余老师,是不是手术费不敷?”联想到上一世余丽的境遇,他怎么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我爸……是个赌鬼”余丽哭了一阵后,开始诉起自己家庭的故事来,“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自己却是跑了我妈,一边要供我书,一边还要替父亲还债,操劳了一辈子,前些天却又查出来得了尿毒症我才加入工作没两年,家里的积蓄又全部用来还了债,我把以前住的房子卖了,可是还不敷钱张扬,知不知道,我好苦,好辛苦有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那就不消再懊恼了”
故事很老套,但无论产生在谁身上都是悲剧
无论如何,张扬绝不会对余丽坐视不管,道:“余老师,别着急不就是钱嘛,明天我就转帐,先把老人家的病治好再”
余丽有些茫然地道:“我以前念大学的一个姐妹知道了情况,她跟我,女人要挣钱很简单,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只要肯张腿就够了她还介绍我去林海市的什么酒店,一晚上就能卖几千块”
她的脸上有一丝不正常的艳红,那是酒精熏的。
林海市?那就对了,当初他就是在林海市的天伦阁与余丽有了一夜缘。张扬叹了口气,道:“余老师,醉了”
“格格格”余丽笑得有些疯狂,道:“我没醉,我清醒得很以为我不知道吗,每次我去上课的时候,们这些男生总盯着我的胸部和屁股看,们心里想些什么,我清楚地很”
她脚下踉跄,支支歪歪地,道:“敢,就不想睡我?”
男人喝醉爱耍酒疯,这女人耍起酒疯来,更恐怖
张扬被她看得是心中发虚,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两人确实睡过他现在还清晰地记得这位导师的身材是如何得丰满迷人,喘气的呻吟是如何得荡人
“余老师,我走了”
“张扬张扬”余丽抓住了张扬一只手腕,“老师真得是没有路可以走了买一只肾加上手术费,要200多万,我根本拿不出这笔钱,除去卖身,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但我不想被那么多连见都没见过的人糟蹋,包我吧,我知道有钱,两个月前我帮卖过药剂,要拿200万出来轻轻松松老师什么也没有了,就只有这副身体,买了我吧”
张扬连忙道:“余老师,钱我会借给,但什么卖身之类的,就不要再提了”
“可是,那要200多万,还要加上后续的治疗费用,那可能是个无底洞张扬,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上哪去赚这么多钱还?”余丽摇了摇头,“还是卖身简单,只要腿一张,不就是被压一下吗,又压不死人,是不是?”
她身体一歪,啪地倒进了沙发里,醉眼朦松。
这些话,她也只有在喝醉了之后才能得出来,要换了正常的时候,这个向来坚强执拗的女人绝对不会出什么要人包的软弱话来,只会偷偷擦干眼泪独自去面对。
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张扬的意外介入,余丽大概难逃被奸辱的命运。经过劫难,又遇上急需用钱的窘境,余丽大概就决定破罐子破摔,走上了那条靠出卖自己身体谋生的道路。
余丽双手撑着沙发,爬到了张扬的边上,用一对性感的美目看着张扬,吃吃笑道:“色鬼,我知道对我有心思以前在大学那会,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扒光老师衣服似的来吧,老师现在是的人了,想怎么玩都行”
张扬认可,他大学的时候确实暗恋过余丽。而作为一个生理正常、血气方刚的大男孩,每次余丽上课,他难免也会想入非不但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早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他退后一点,道:“余老师,我以前是喜欢过但我现在有真正喜欢的人了”
“哦——”余丽无所谓地址颔首,道,“没事,老师也没想过嫁给我只是当的情人……五年,我做五年的女人,只要给我治好我妈,我什么都不求”
张扬不由地伸出手拂了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