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我终于开口了，如果一切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何佳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全。那么一直以来最混蛋的人大概只是苏全了！

“什么叫你不确定？认识就是认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里没有不确定！”那个警察有些不耐烦了。

我抓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紧张了起来，看着那警察一副要严刑逼供的样子，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是不是他，我父亲叫苏全。死者是我母亲！”

“这不就对了吗？你妈的钱肯定是给了你爸了！”警察十分武断地说道。可他的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苏全经常会去找何佳蓉。何佳蓉如果真的有点钱大抵也都被苏全给拿走了！

“苏全现在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找到他了？”我有些紧张，又很愤怒。苏全吃惯了女人的软饭，他连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何佳蓉都不放过！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回答我问的问题就够了！”警察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接下来的我，他再问任何的问题。我都保持了沉默，我不想说话。我不想回答任何的问题，我只想见到苏全。我只想问问苏全他都干了什么事情！

警察见问我也问不出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再问了。只让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知道什么情况一定要向公安报告。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审讯室，孟磊一早就在审讯室门口等着我了，他见我出来就扶着我的肩膀往外走。一路上两人都无话。老张开车过来，我们俩上了车。他才是开口，“如果这件事跟你爸有关系，你会……”

“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咬牙切齿地说道，苏全对我和奶奶这样我已经算是给苏全面子了，他居然还这样对何佳蓉！我想起奶奶说的何佳蓉的无辜，我现在终于是体会到了何佳蓉内心的痛苦，她之所以不想见我不想跟我有任何的瓜葛，大概就是因为苏全的贪婪吧！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孟磊说道。

我苦笑，“有什么不能说的，他错了就是他错了，如果何佳蓉饭毒的原因是他，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不说他了！先去医院，是买墓地还是？”孟磊说到了何佳蓉后事的问题。

我抿了抿嘴，“火化吧！”

我没钱，我还要还钱，甚至我还要为奶奶准备一笔钱，我实在没钱给何佳蓉做火化，这是实话。当然，何佳蓉大概也不想埋在土地里慢慢腐烂，她从来不卸妆，她是一个极其爱美的女人！

“好，听你的！”孟磊说完就打开了窗点了一支烟，抽了两口才是回头看着我，将手里的烟递到我面前，“不介意吧？！”

我瞟了一眼那支烧了一半的烟，戒了过来，抽了两口，由于用力过猛呛出了眼泪。

他拍着我的背，“少抽烟。”

我没有回答，抹了一把眼泪，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是久久都不能平复，曾经我以为自私自利的何佳蓉居然这么痴情，她那么多的无奈，我从未看见，我真是不孝，没有去了解她的故事，没有去感受她的苦楚，只一味的责怪她。

到了医院，我们接走了何佳蓉的遗体，我没有带何佳蓉回家，而是带着她去了她住了许多年的小门面，屋里一股恶臭，垃圾口袋里都是用过的针筒，她在这里的日子简直堪比地狱！

我在门面里给何佳蓉设了灵堂，我将她放在她的小床上，第一次披麻戴孝地跪在她的床边为她烧纸。

孟磊也穿着孝服跪在床边，我默默地抹眼泪，孟磊一声不吭，仿佛心事重重。

当晚凌晨两点，苏全出现了，他进门看到我时有些惊讶，再看到床上的何佳蓉时，更是惊讶。

他指着床上的何佳蓉，看了看我，“怎么回事！”

我死死地盯着他，“是不是你！”

他丝毫没有管我，反而是疯狂在屋里翻找了起来，找了一圈一无所获，他就开始去何佳蓉的床上找，他甚至一点儿都不尊重何佳蓉的遗体。

我上去一把揪住他，“你来干什么！你在找什么！”

“我的东西呢？！”苏全反手抓着我的手，吼道。

我摊手，“什么东西？是那个害死她的东西吗？你还有脸回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问你，我的东西呢！你都藏哪儿了！”

我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

孟磊上来也是一把抓着他的胳膊，“你放开她！”

“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弄死她！”苏全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东西早就没了！你快掐死她了！”孟磊很是着急。

“什么没了？怎么可能！何佳蓉说的今晚就可以送过去，她怎么死了！”苏全怒吼。

苏全的力气很大，我完全喘不上气。孟磊见我这副模样，一巴掌打在了苏全的脸上，“你放了她！”

苏全吃痛，却也没有完全放开手，反而捏得更用力了，“不交出来，我就掐死她！”

“她是你女儿啊！”苏全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