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磊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我打完这个电话，是啊。我还是报警了。我还是不想让苏全这个人逃过法律的制裁。纵使按照何佳蓉的意愿。她当然是不希望苏全坐牢，可苏全也该为他做出的事情负责！

“现在都交给警察了！”我放下手机，对着孟磊说道。

孟磊点头。也没有再争辩。

第二天，我们就把何佳蓉活化了。她的遗物也基本都被警察给拿回去做调查了。我们也懒得去打理何佳蓉的门面了，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房子。后来才知道她的名下什么都没有，她这一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难怪苏全只会找那包东西，压根也都没有说过要何佳蓉的其他什么东西，只是因为何佳蓉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没过一个礼拜，苏全就落网了，他落网了之后就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请律师。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承担！”我拒绝了。我并不打算给他请律师，我也并不打算救他出来。我也没有能力去救他出来。

“苏歌，我是你爸！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坐牢吗？！”苏全吼道。

我笑了起来。他一定想不到我真的会这样绝情，不为自己曾经受到他的伤害，我也要为何佳蓉争这口气。我当然不再当他是一个长辈。

“你不是一直都不承认我这个野种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你帮你请律师？我给你请再好的律师你也一样会坐牢。我花的钱只会打水漂。”对于他，我现在能做到的可能只有谈钱了。

“你跟我说钱？我养你那么多年，难道不花钱么？！”苏全那是一个不高兴。

“对，我跟你说钱！你没养过我，都是奶奶养的，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拿这些来牵制我，我妈为你做的，你都该偿还！”我对着电话说道。

“你叫她妈？我耳朵没听错吧！”

我难得跟他争辩下去，挂了电话，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抽烟。

或者是心里怎么都不安稳，我收拾了一下去了奶奶那边。

我坐在她身边，有些心事重重地问道，“奶奶，如果苏全，他……他出事了，我要不要帮他？！”

奶奶是个聪明人，我这一问出口，她就大概猜到了苏全一定是出事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拉着我的手，“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

奶奶的答案已经是很明显了，奶奶一向不是嫉恶如仇的人，她护短得可怕，虽然她被父亲伤透了心，可到底苏全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是不完全能狠下心。

我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下去了。

“小歌，你老实告诉奶奶，他出什么事情了？！”奶奶正眼看着我，似乎是非要知道答案。

我想了想，还是比较含蓄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的事情，他被抓了。”我当然不会说苏全云毒的事情，这是大罪，奶奶的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

“哦，这样哦，他该得到惩罚！”奶奶故作镇定，可我依然能看出她心里的担心。

“奶奶，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帮你，你会觉得我不孝吗？！”

奶奶沉默了。

我起身，“哦，我知道了。”

我推着她的轮椅准备送她回房间了，她一把抓着我的手，“再怎么说，他是你父亲！”

心软的奶奶让我委屈极了，她大概忘记了曾经苏全害得我们被那么多人追债，忘记了苏全将我按在地上说我这样的女人谁都可以睡！她只记得那个人是她的儿子！

“你别怪奶奶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做人要懂得去体谅，去原谅，或许他进去了之后知道自己错了，没准儿他会改呢？！”奶奶劝着我，她分明知道，她说的话只是她的期盼，苏全根本就是一个屡教不改的人！

“奶奶，何佳蓉死了！”我说道，说起何佳蓉的时候，我有些哽咽，只要是一想到何佳蓉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我都有些难过。

“什么？”奶奶似乎还不相信。

“她死了，我前几天给她火化了。她死了之后，我才知道，她所有的钱都被苏全拿去嫖赌了，他这样的人，值得我同情吗？！”我看着奶奶。

“什么？”奶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没什么，奶奶你希望我去帮苏全，我就给他请个律师，不过他坐不坐牢，坐多久的牢，都看他的造化了！”我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了，我害怕自己说多了对奶奶来说是一种负担。

“不是！小歌，你老实告诉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佳蓉是怎么死的？！”奶奶却不想就这样结束话题。

我深吸一口气，又是重新坐了下来，望着阴霾的天空，说道，“意外，反正苏全脱不了干系！我只是为何佳蓉不甘心而已。”

奶奶红了眼睛，十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个苏全真不是东西，平日里不给i我们补贴也就算了，就连何佳蓉都要抢！佳蓉是个好女孩，她这辈子最错的事情就是跟了苏全！小歌，奶奶对不起佳蓉，对不起你妈！要是当时奶奶狠心点儿，不接受她给的钱，她也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