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婉婷……”
情动之时,萧揽诀低声喊出她的名字,鼻息间全是两人的气息,紧密贴合的下肢令她浑身战栗,几欲沉醉之时,却因为这名字蓦然清醒过来!
她是疯了,这么多年她走走停停,一个人寂寞了太久,竟是忘了她不是宋婉婷,而是池湘君。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她猛然推开萧揽诀,对上他充满情欲的眼神,咬咬牙翻身滚下了床去。
她跪在床下,不敢抬头:“皇上,奴婢去请娘娘过来!”
床上一阵沉默,就在池湘君以为他会暴怒砍了自己脑袋的时候,他却轻轻叹息了一声:“罢了,你退下吧。”
池湘君没有动弹。她摸不准他话中的意思。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在和萧云鹤相处的这些年中,她学会了揣摩对方的心思,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语气,她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刚才萧揽诀的样子,分明是有了欲望,如果就这样走开,会不会……
她不想得罪萧揽诀,哪怕会因此付出什么样巨大的代价。萧揽诀是她布置最深的那一颗棋子,必要之事,哪怕是牺牲一切她都愿意。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这么冲动,因为一个名字就放弃了这大好的机会。
许是因为她还不够强大,即便是这么想的,也无法做到如此坦然面对。
“怎么还不走?”萧揽诀再度出声,“还是说,你想继续刚才的事情?”
池湘君的脸烧的通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她花了极大的勇气,才直起身子和他对视:“如果,如果皇上想的话……”后面的话,她无论在心里徘徊了多少次,也说不出口。
萧揽诀的脸渐渐沉下来。
在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中,他淡淡开了口:“但凡难过便是强求,朕不想做让你难过的那个人。”
池湘君怔了怔,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心中却如蜻蜓点水,荡起丝丝涟漪。
“朕知道,你的心里有别人。”萧揽诀闭了闭眼,“朕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当初那么轻易的允了你赐婚之事。”
赐婚?池湘君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洛子骞之事,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托词:“奴婢与他,已没有任何瓜葛了。”
她说这话时,心里竟是真的生出些酸楚,也不知这话指的是洛子骞,还是曾经那个令她付出一切的人。
萧揽诀眼神一闪,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嘴角溢出一丝叹息:“你先出去吧,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他侧过身去,当真背对着她躺了下去。
池湘君满肚子的话被咽了回去,沉默片刻,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在跨出门的那一刻,池湘君听见了萧揽诀的声音:“那个你放不下的人还住在心里吗?”
她没有回答。
门外的侍卫看见池湘君从营帐里出来,面色都有些奇怪,可她却恍若未见,缓缓往自己的营帐走。
她庆幸的是,营帐里一个人都没有,才能让她肆无忌惮的把自己扔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终是哭出声来。
在发现自己重生的时候,她没有哭在她被侮辱被折磨的时候,她没有哭在她差点死掉的时候,她没有哭……可如今,她却为了萧揽诀的一句话,哭的不能自已。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借着受伤的名义,在营帐里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待香梅忍不住冲进来的时候,池湘君才算是这几天来第一次开了口。
“香梅。”
池湘君这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更是没喝几口水,嗓子一说话就沙哑的可怕。
香梅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对上的就是这么张生无可恋的脸,顿时气恼不已:“婉婷,你知不知道外面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池湘君没想到香梅冲进来就说了这么句话,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跑的面色潮红,眼里全是焦急之色,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香梅来不及和她细说,转身就去收拾细软:“有人造反,已经打起来了,咱们还是快跑吧,免得被波及了!”
“造反?”池湘君吓了一跳,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连外衫都没套上就往外跑,结果被香梅一把拉了回来。
香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瞪着她:“你要去哪儿?”
“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人造反?”池湘君甩开她的手,还没迈开步子脑袋就一阵眩晕,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在地上,幸而被香梅扶住。
“你都成这般模样了,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香梅看她苍白着一张脸,想到之前两人开玩笑说的话,知道她是担心皇上,又添了一句,“外面都是侍卫,你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池湘君的面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她忽而间转身,紧紧抓住香梅的胳膊,语气急促:“你说皇上还在营帐里?”
“是,是啊,”香梅从来没有见过池湘君这种慌乱无措的模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