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湘君扫了一眼,往砀山的地方划了一条直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她虽然不熟悉扬州,但跟随萧云鹤多年,在行军打仗方面也有些经验,虽然只能称得上纸上谈兵。
任司空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你看得懂?”
“不懂。”池湘君不会傻到这个地步,收回目光,“我只是瞧着地形眼熟,好奇罢了。”
任司空也不觉得一个女子能看得懂这些,相信了她的话,指了指旁边用羊骨做成的椅子:“坐吧。”
“任将军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池湘君没有坐,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任司空原本往座椅上走的,看她没有动弹,便也停住了脚步:“我并不打算放你走。”
“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对你没有利用价值。”池湘君语气认真,“就算你拿我当质子也是没有用的。”
“那可不一定。”任司空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跑来此地,可别告诉我你是来游玩的。”
池湘君噎住了,半响才出声:“我就是受人委托来传个口信罢了。”
“什么口信?”
“你是楚国将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池湘君一横心,一副大不了你杀了我的样子,“士可杀不可辱,这点道理将军都不懂么?”
任司空紧盯着她,竟是不怒反笑:“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没想到萧国竟还有这等烈性的女子,当真是有意思!”
池湘君一怔,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般态度,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即便如此,你是萧国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你走。”任司空严肃起来,“你就在军营里给我好好呆着,倘若要逃跑,就军法处置!”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我又不是你们的将士,干嘛要军法处置!喂,喂!”
池湘君紧赶慢赶了好几步,然而刚掀开帐篷的门就被守门的将士给堵了回去:
“将军说了,不允许你出去。”
池湘君和他们两两对望半天,最后泄气般的缩了回去。
好吧,她怕死,她承认,尤其是这样莫名其妙毫无价值的死。
她坐在营帐里,百无聊赖的看着帐篷顶发呆,一会儿又站起来去看那幅画的路线图。也不知道是任司空心大还是觉得她确实看不懂,这幅路线图还大喇喇的摆在桌子上,池湘君探头看了看,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便干脆一屁股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研究起来。
从位置上看,楚国军队和萧国军队处在扬州城外的东西两边,地理位置差不多,倘若想要出奇制胜,最好的方法就是绕路而行,从背后前方同时夹击。这张路线图约莫就是这个意思,路线并不是直捣黄龙,而是从南路绕往砀山,从砀山上攻下来,倘若萧国军想要攻击,必然要翻越砀山,那么易守难攻的砀山,便是楚国军防守的绝佳地点。
池湘君不由的感叹,这个任司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倘若不是敌对立场,她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她细细琢磨了好几遍,将这地图上的方方面面都记在脑子里,指望着逃出去之后告诉萧揽诀,可一想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去便有些泄气。
直到记得牢了,她才伸了个懒腰起身在营帐里转了几圈,又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就是没人来搭理她,连个送水的都没有。池湘君静静的听了一会,瞧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便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稍稍拉开一条缝。
守门的将士竟然都不见了!
池湘君眼睛一亮,正准备掀开门,却听见外面传来的说话声,又急忙缩回手。
“任将军,既然已经抓到了俘虏,就该杀了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五大三粗的,不过说话不怎么客气,估摸着不是寻常的将士。
“尉迟将军,她不是俘虏,她是我在树林内救的人,是个姑娘。”任司空皱了皱眉,“她是无辜的,不至于杀了她。”
“就算不杀了她,也可以拿她去威胁那个萧国皇帝啊,你想想,一个姑娘大老远的跑来,肯定身份不单纯。说不定,还是那萧国皇帝的妃子呢!”尉迟浩不满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好不容易抓了一个,就这样放着,咱们还得供着她?”
任司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我等是将士,行军打仗全凭真本事,不至于要靠一个姑娘!”
“任司空,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靠一个姑娘,这叫兵不厌诈!”尉迟浩瞪圆了眼睛,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抖动着,“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尉迟将军,你现在是副将,倘若敢违背我的命令,军法处置!”
任司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回了营帐,任凭后面尉迟浩骂骂咧咧的大吼。
池湘君正缩在角落偷听,任司空猛的掀开门进来,两人正好面对面撞在一起,他怔了怔,眼神蓦然一冷:“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池湘君结结巴巴,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