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萧揽诀竟是知道洛子骞的身份?
她的手不易察觉的战栗起来,萧揽诀感觉到身侧人的不对劲,一眼便看见了她异样的神色,心中那团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好啊,他的妃子躲在屋子里和别的男人调情,现在他这个正主问几句,她倒是还担心起来了,怕他砍了这个男人的脑袋么?
萧揽诀的双眸冷的快要结冰了:“宋婉婷,你就这么担心他,担心到连朕的态度都不闻不问?”
池湘君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啊?”
“朕记得你,你是之前在营帐内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宋婉婷是什么关系?”萧揽诀的话虽然带着杀意,却着实让池湘君松了口气。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他这么问,就意味着他并不知道洛子骞是谁。
看洛子骞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池湘君生怕他一时说漏嘴,抢先道:“上一次臣妾就说过,他就是臣妾在宫外的一个朋友,平时玩的好,臣妾想着有个熟人在身边总是好的,更何况他现在家里遇到了点困难,所以臣妾才让他进宫来的。”
“进宫做太监?”萧揽诀手指敲着桌子,“朕倒是很好奇,这个太监,是真是假。”
池湘君心里咯噔了一下。
萧揽诀这人脸上一向是冷冰冰惯了的,什么事都搁在心底,跟个明镜似的,这要是被他发现个端倪,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别说洛子骞了,就她,也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她头上的汗直往外冒,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怎么不说话了?”萧揽诀挑了挑眉毛,“看来朕要找王公公来验证一下了。”
他这般咄咄逼人,池湘君的心反而静下来了。
秋水剪瞳隐隐有水光闪动,似嗔怒,似失望:“皇上这是不相信臣妾么?认定了臣妾一定会背叛皇上?”
“朕的妃子和一个男人单独在屋中说话,朕想相信,怕是也难。”萧揽诀冷冷道,“朕来,原本是想着之前的话说重了些,现在看来,如烟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宋如烟,又是宋如烟!”池湘君俏脸涨个通红,“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宋如烟一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纳这三千后宫,不如只留宋如烟一人便是……啊!”
宛如暴怒的狮子,萧揽诀骤然起身,一把抓住池湘君的胳膊,拉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你从未真正放下过宋如烟!”
池湘君气的口不择言,她从没表现出这个样子,仿若一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刺伤别人,也刺痛自己。
“宋婉婷,朕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让你这般无法无天?”两人的脸贴的极近,他沉重的呼吸扑面而来,狠厉的眼神仿佛要撕碎她。
池湘君不但没有怯懦,反而挑衅般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你有本事杀了我的架势。
“萧揽诀,你放开她!”
骨节分明的手拦在两人中间,拉住池湘君的胳膊用力一带,带离了萧揽诀的身旁。洛子骞将她保护在身后,看着她红肿的手腕,瞳孔缩了缩。
萧揽诀目光如炬:“朕与自己的妃子说话,与你何干?”
“我听说,皇上对婉嫔娘娘敬爱有加,如今看来,不过是空穴来风罢了!”洛子骞冷笑一声,“既然你不在乎她,又何必封她为妃,困着她不放呢?”
“你竟敢与朕这般说话,你可知,这是死罪?”
“死罪又如何,我从未怕过!”洛子骞像是故意在激怒他,每一句话都戳进他的心肺,“幸而她不过是利用你,否则我当真还不齿她喜欢你。”
空气忽而间凝结。萧揽诀没有说话,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流光,尽是讽刺,宛如无底洞的深渊,紧紧的盯着池湘君。
池湘君的心像是结了冰,那一刻,她以为时间停止了。
然而她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空洞的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他说的是真的吗?宋婉婷。”
那三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字一出,池湘君的心就疼的一缩,张了张口发不出一丝声音。
“是因为云鹤,你要报复他,所以接近朕,是吗?”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就在池湘君以为他会拂袖离去的时候,他却缓缓走到她面前,隔着洛子骞,认真的看着她的眉眼:“朕要听你亲口说,只要你说不是,朕就信。”
“我……”后面的话,池湘君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不能否认自己没有恨,她不能欺骗自己,可以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家族被灭,孩子惨死,桩桩件件,她又怎么能遗忘?将来到了阴曹地府,见到那个才出生几个月的孩子,她又要拿什么颜面去见他?
“你不必说了,朕知道了。”萧揽诀漠然的打断她的话,“从今日起,你便在永生殿内闭门思过吧。”
他掠过她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