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穿好衣服,隔着纱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立在外头的萧揽诀。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在丫鬟的搀扶下,她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皇上这大半夜的跑哀家这里,有什么事吗?”
“儿臣确有事要禀告母后。”萧揽诀俯首,“婉妃性情乖张,不知礼数,得罪母后,还望母后见谅。”
“你是来帮婉妃向哀家求饶的?”太后冷笑一声,“皇上日理万机,还有心情兼顾美人,哀家倒是小瞧了皇上。”
萧揽诀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儿臣知道母后还在生气,可现在天色已晚,加之外面正在下雨,婉妃前些日子刚染了风寒,若是此时再淋了雨,怕是会病情加重。”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太后在椅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萧揽诀:“倘若皇上来找哀家就是为了这件事,还是请回吧,哀家不想听。”
“若是母后不听,儿臣便不说了。今日儿臣前来,还有另一件事,是关于皇后的。”
“哦?”太后颇感兴趣的模样,“皇后的什么事?”
萧揽诀眼神闪了闪:“儿臣与皇后成婚多年,却一直未有子嗣,儿臣前些日子去找太医来瞧过,说是皇后可能很难受孕。”
太后面色一变,几乎拍案而起:“这怎么可能!”
“儿臣也觉着纳闷,便托人查了查,发现皇后的膳食有问题。”萧揽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里面是棕色的粉末,研磨的极为细致。
他将纸包递给太后,太后接过一看,细细闻了闻,顿时脸就沉了下来:“麝香。”
这是后宫最常用的伎俩,她那时候刚到宫里,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若不是后来流掉了一个孩子,她还真不知道有麝香这个东西。
只可惜,她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怀上个孩子。
她近乎于咬牙切齿的盯着萧揽诀:“这麝香是打哪儿来的?皇后的膳食里?”
萧揽诀额首:“确实是在皇后日常的膳食中发现的,只是数量极少,普通人根本发觉不了,也没什么多大的伤害,只是吃的多了,便无法怀上子嗣。”
“吃了多久了?”太后还怀有一丝希望。
“约莫有五年了。”萧揽诀垂眸,看起来挺失落的样子,“太医说了,这么久的时间,长期服用麝香,日后怕是也无法怀上孩子了。”
“哐!”
桌子上的茶杯全部被扫在地上,太后气的身子直打颤,脸上的鸡肉不断的哆嗦着,模样狰狞:“是谁,是谁这般陷害皇后?”
“儿臣觉着,应该是皇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他淡淡的瞄了眼破碎了一地的茶杯,“御膳房的人儿臣都查过了,早年做事的早已走了,所以不会是她们,这皇后的膳食一向是由信任之人试过了再吃的,儿臣认为,应当从皇后身边的人查起。”
“身边的人……”太后一个激灵,大喊道,“来人,去把皇后的贴身丫鬟心竹给带过来!”
“母后觉着是心竹?”萧揽诀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赞同还是反对。
太后目光阴冷的可怕:“皇后身边甚少有贴心的人,唯独就信任心竹,倘若一切真的如皇上所说,那心竹就是最有可能陷害皇后之人。”
说话间,心竹已经被带到了延禧宫。
池湘君正在殿外跪的迷迷糊糊,就看见心竹一脸的莫名其妙被拖过来,心下也甚是纳闷。
难不成太后心血来潮,惩罚了她还不够,还要连带着心竹一起责罚了?
事实上,心竹心中的疑惑不比她少,她今儿个早早就睡下了,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一群侍卫给拖了过来,她问了半天也没套出一句话,结果一进门就被太后的气场吓到双腿发软。
“奴婢心竹,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心竹跪下来,半天没等到两个主子开口。
她没敢抬头,就一直跪在那里,直到双腿有些发麻,才听到太后包含怒意的质问:“你老实交代,对皇后做了什么?”
心竹不明所以:“奴婢不懂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懂?”太后不解气,随手拿起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心竹脑袋被砸的一昏,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求太后娘娘明示!”
“好,哀家就让你看看!”太后指着桌上的纸包,“这是麝香,在皇后的膳食里面发现了。皇后的膳食一向是你负责看管,现在发现麝香,你作何解释?”
心竹这才明白过来,当即吓得身子打颤:“奴婢冤枉啊,奴婢对皇后娘娘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还请太后皇上明鉴……”
“母后,儿臣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萧揽诀打断了心竹的话,“不如先找人去搜一搜心竹的屋子,倘若真的发现了,再另行决断不迟。”
“也罢,哀家也是睡不着了,你便同哀家一起去看看吧。”被这么一折腾,所有人都没了睡意,太后一声令下,哪怕是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