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想还我洛家一个清白,又怎会这些年一点动作都不做。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我洛家七十三口人被屠戮至尽,又一把火烧了所有跟洛家有关的东西!”洛子骞咬牙切齿,通红的双眼更加的狰狞可怕,“我父亲临死前还坚信那个无情无义的小皇帝终有一日会还他清白!呵呵,真是可笑之极!”
池湘君无力反驳,找不到任何语言,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手上被刀划过的痕迹突突的疼。洛子骞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在她心上扎了几刀。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洛子骞收敛了笑容,脸上寒意更甚,手上却是不自觉拾起了刚才被池湘君打飞的哪关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扯过池湘君的手,轻轻的倒了上去。
池湘君鬼使神差般任他动作,点了点头:“好。”
“先皇去世后,萧揽诀十岁继位。”洛子骞说的很慢,将自己心底埋藏最深的故事说了出来,“我父亲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新帝虽然年幼,但心中已有沟壑,将来必定是个极有作为的贤明君主。我当时也只是个小孩,还在父亲面前说要好好习文练武,将来要给这个伟大的小皇帝当威风的大将军。我父亲只是笑,夸我有志气。”
洛子骞的声音低了下去,几滴眼泪跟金疮药一起滴在了池湘君的伤口上,有些麻麻痒痒的疼:“我娘也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子,对人也是温温柔柔的,我实在想不到,那样柔弱的母亲,会在那群凶神恶煞的人闯进我家的时候,会毅然将我扔在倒夜香的马车下面,那般严厉的嘱咐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洛子骞的叙述有些混乱,也许是父母的回忆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池湘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安静的听着洛子骞继续说下去。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那几天发生的事。
那天天气很好,我又调皮的捉弄了给我授课的夫子,然后装肚子疼从院子里跑了回来。本来想偷偷溜出府玩的,但是却发现家里的气氛好像不正常。我躲在前院的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有很多人,很多穿着铠甲的人把我家给围了起来,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严加审问。我趴在树上不敢出声,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
终于,他们人群中终于走出了一个大官模样的人,爹他亲自出来迎接,就站在院子里,不卑不亢的看着那个人,同他说话。爹他看见我了,但是爹第一次没有把我拎下来跟我说一大堆大道理。我觉得没趣儿,就想从树上跳下来吓他们一跳,刚有一个动作,爹就大声咳嗽了一声,吓得我动都不敢动,只好继续趴在那树上听他们说话。
‘我洛家世代忠良,又怎会干这种通敌叛国之罪!’爹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正气炳然,就连爹和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我也是坚定的认为着。
‘现在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言之灼灼,洛大人这般狡辩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个贼人切切的笑着,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皇上圣明,断不会听信尔等谗言,皇上会还臣下一个清白!’
‘洛大人与燕国互通有无的时候,又怎会想到我萧国还有个圣明的君主呢!’他听到我父亲的话好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皇上的确是圣明!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通敌叛国之人。皇上对洛大人叛国之事很是震怒,御林军,把洛家包围起来,无关人等不得进出,听候发落!’
我全身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冷的不行,连那个贼人走了都没注意。我满脑子都是他说的话,他说,我父亲联合燕国里因外和,证据确凿。他说,我们全家都是乱臣贼子。
‘骞儿。骞儿下来。’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仍旧是平日里慈爱的眼神,牵着我的手,把我从树上抱了下来。
‘爹,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皇上那么圣明一定不会相信的!’我信誓旦旦,看着父亲。父亲不止一次对我说过,皇上虽然年幼,但不是不分事理的昏君。
父亲点了点头,‘是的,皇上会还爹爹一个清白的,爹相信皇上。’
可是,后来呢。爹一直信任着的皇上还是没有相信我爹,换来的只是一卷明黄的圣旨:洛家通敌卖国,证据凿凿无需定案。判,诛九族。
前院传来的消息,整个洛家都沸腾了,慌成了一团。一向柔弱的娘亲却表现的异常坚强,她当机立断将我塞进了倒夜香的车底下,让我就这样逃了出去。
我远远的闻到洛家人的血的味道,七十三口,上到八十的老伯,下到我刚出生不足三月的堂弟。一个不留一个不剩。当晚,洛家就起火了,烧了三天三夜,把所有的证据全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我爹死了,留下的只有一个通敌叛国的骂名!”
洛子骞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这整个萧国,谁不知我爹为官清正廉明,为人谦和赏罚分明,他怎会做那通敌卖国之事!他到死都相信着那个贤明的小皇帝会相信他的清白,这就是他效忠的皇帝,这就是他效忠的国家,这就是他希望我成为有力的左膀右臂的那个人!”
池湘君反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