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的呜咽声听起来愈发凄凉:“可怜我家娘娘,平日从不争宠,只想好好保住这个孩子,未曾想竟遭遇此等毒手!”
她蓦然间跪在太后面前:“恳请太后娘娘做主,为我家娘娘讨回公道!”
太后蹙了蹙眉头:“倘若此事属实,哀家自然会秉公处理。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她的神色凌厉,直视着池湘君,“婉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请恕臣妾多言,紫晴是禧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她的话恐不能作为证词。”
“你是觉得紫晴在说谎?”太后的神色阴晴不定,“禧妃肚子里怀的可是龙子,她会为了陷害你害死自己的孩子?”
前提是禧妃要真的有孩子。
池湘君在心底这般想,只是没有说出口。现在不是说假怀孕的时候,就算说出来,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反倒是自己多了个诬陷的罪名。
看她沉默不语,太后以为她是心虚了,顿时怒目圆瞪:“原本哀家就不同意你入主后宫,若非皇上极力要求,哀家早已把你赶出宫去了,你如今竟还敢做出这等事来!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把婉妃关进刑部,择日审问!”
“且慢!”
池湘君蓦然抬头:“红笺是臣妾的奴婢,倘若有错,臣妾也愿意一力承当,还请太后娘娘饶她一命!”
“你觉得,你有资格对哀家提要求?”
“此事还没有查清,太后倘若要斩臣妾,也要令人信服才是!”池湘君振振有词,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抬头看着太后,“红笺是这件事里唯一的证人,若是杀了红笺,只怕太后娘娘会落下个是非不分的名声!”
“你!”
太后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顿时气得面色煞白,嘴唇颤抖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
池湘君身子晃了晃。
她感觉整个身体沉得像灌了铅,全凭借毅力在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来。她知道现在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保住红笺的命才是要紧。太后就是再狠,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调查都不调查就将她立刻砍了,否则传到朝廷里,怕是会引起朝臣的争论。
她只是在赌,在皇上与太后两足鼎力之际,赌太后不敢冒这个风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太后强忍怒意的声音:“好,哀家就暂时饶她一命,来人,把红笺带到延禧宫去,哀家倒是要好好问个清楚!”
“太后……”
“不必多说了!”
太后打断了池湘君的话。
红笺瘦弱的身躯不断的颤抖着,如同死狗一样被人拖了出去。
池湘君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红笺满脸的泪水,她想伸手拉住红笺,终究还是无力的垂落下去。
延禧宫,红笺进了延禧宫,还不知能不能出的来。
终究是她害了红笺。池湘君闭了闭眼睛。
她听见了太后冷漠的声音:“红笺是你的贴身丫鬟,她做的事,你脱不了干系!来人,还不快将婉妃带下去!”
几个侍卫一前一后的架起池湘君。
“放开,我自己会走。”
池湘君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强撑着气力,一步步往外挪。
一出景仪宫,阳光便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遮挡刺目的阳光,然而稍稍停顿了脚步,便被身后的侍卫使劲一推!
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被台阶绊倒。
“婉妃娘娘。”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及时接住了她。
池湘君迷茫的眨巴几下眼睛,聚焦之后才发现扶住她的人竟然是洛子骞。
她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洛子骞那双招惹的桃花眼此刻流露出恼意,竟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现在就带你走!”
“我不走。”池湘君的语气异常的平静,“事情没有澄清之前,我不能走。”
“这上官倩月摆明了就是故意陷害你,你为什么不走,难不成还真指望太后能给你洗脱冤屈?”洛子骞嗤笑一声,“宋婉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我一旦走了,红笺就完了。”她认真的看着洛子骞,“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帮我将红笺救出来。逃离皇宫也好,假死也好,只要让她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洛子骞微恼的盯着她,却见她执拗的看着自己,一副他不答应就不会罢休的模样。
“求你。
这两个字一出,洛子骞怔住了。
她从来没有用这样低三下四的语气乞求过他,这是第一次。
看着身后已经显得不耐烦的侍卫,他终究是抵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点了点头。
池湘君缓缓松开抓住他手腕的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谢谢”,进而掠过他的身边向刑部走去。
洛子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