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着,她必须活下来!
她还没有手刃仇人,她绝不能死在这大理寺中!
伤痕累累的被绑在木桩上,池湘君的心里浸出一丝悲凉,咬紧牙关瞪着那衙役,眼神清亮的令衙役竟突生惧意。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奄奄一息,却仍然令他胆寒。
这眼神……简直宛如地狱而来的恶鬼。
衙役忽然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这种想法,令他心底生出巨大的恼意。
“你不招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招了为止!”话罢,衙役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池湘君绽开的伤口上,——‘啊!’
刑房中,池湘君隐忍不住,痛的喊出声来,叫喊声悲凉痛苦,整个大理寺里关押的重犯仿佛都能听到刑房中女人此刻的痛苦叫声。
那是所有犯人熟悉又惊恐的噩梦。
衙役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在池湘君身上,那张面皮上绽着得意疯狂的笑容,丝毫没有个审问犯人的样,反而更像是在向人施虐。
上下嘴唇都泛着血迹,皓白的齿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一刻,她恍然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痛的……宁愿死过去……
“你为何要下毒杀害湛儿!池湘君,难道因为湛儿是太子,你就连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吗?”
“湘嫔,若是你恨我夺了你的皇后之位,便恨我一人便是!为何要害死我的湛儿?”
脑海中,前世里萧云鹤的声声质问,宋如烟的虚假嘴脸越来越清晰的映在眼前,恍惚中,池湘君被那鞭子一鞭子一鞭子打的,竟越发清醒了。
池湘君,你不能睡,你还没有洗刷冤屈,还没有报仇雪恨,你不能睡,更不能死!
她死死的咬着嘴唇,这句话在心底辗转千万遍,然而口中溢出的却只能细若游丝的喘息。
虚弱的声音从嘴角溢出,池湘君心里一遍遍念着坚持,坚持,强撑着自己抬头望向衙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饱受折磨。
血水溢到地面上,与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
被绳子捆绑的地方,勒的如肌肉坏死般,毫无知觉。
衙役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笑的张扬狂妄:“婉妃娘娘,我劝你还是招了吧,这鞭刑,在我们这大理寺刑房中,可是最轻的,你看看,仅仅是这样,你都受不住,那正菜仙人桥,茄侉子此类,若是用在你身上,只怕你到时想认罪,也没那个机会了。”
话罢,衙役眼眸微眯,笑容阴森的盯着她,宛如盯着一具尸体。
池湘君未曾想过威胁他,或是替自己想办法脱身,在这大理寺,她很清楚,几乎没人能活着走出去,除非,在进来的那一刻,就认罪,乖乖如了他们的意。
可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一旦认了,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或许是太想活命,又或者死马当成活马医。
她情急之下,竟然出言威慑起他来了:“你对本宫用此等酷刑,就不怕本宫若出了这大理寺,会报复于你,将遭受的苦百倍千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扫了一眼遍体鳞伤,只剩半条命的池湘君,衙役嘲讽的嘴脸更甚:“讨回来?婉妃娘娘,进了这大理寺,你还想活着出去?真是痴心妄想!”
“本宫是冤枉的,皇上会来救我的。”池湘君本没期望过萧揽诀救她,可真正到了要命的时候,她自己却下意识的想到他。
血污之中,她竟勾了勾嘴角,露出渗人的微笑。
她,只剩下这个人了。
她赌一把,就赌这个人,能不能救她的命,让她无需死在这大理寺刑房中。
赌他,信不信她在牢中说过的那些话。
他若信她,此刻定然在设法救她出去,她必须坚持到他来。
即便剩下一口气,也不能放弃。
“动你一下?哼,我抽了你多少鞭了,何止一下。至于皇上,你一个辛者库出身的贱奴,害死了皇上的龙子,还敢盼着皇上来救你,皇上巴不得绞碎了你的身子喂狗吧!”
“那你就试试!本宫若死在你手里,你就等着被皇上扒皮抽筋,万劫不复。”她丝毫不为所动。
“你!”
见衙役的脸色不对,貌似有些被她震慑住了,池湘君再度开口:“你也不打听打听,萧揽诀后宫三千,独宠本宫一人,是辛者库出身又如何。有本宫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仅凭这一点,你以为本宫被你打死了,他不会剁碎了你去阴曹地府陪本宫?”
“这……”池湘君的话,终是令衙役手中的鞭子顿住了,他有些迟疑。
但转念一想,监司私下叮嘱他的事儿,衙役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戾色。
哼,监司都说了,严刑逼供,直到她招了为止,出了事太后担着,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少用这些鬼话吓唬我,我程子东什么人没审过,会被你吓住,你的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