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摇了摇头,明显觉得禧妃的这个解释太过牵强。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分明就给了她机会辩解,可是她还是没能抓住这个时机。
“朕派人去太医院查了附子的记录,的确只有永生殿的人到过太医院。”萧揽诀继续道,“但是那个量的确是太医开的婉妃的药方中的那个量,所以断不可能会有多余的附子用来谋害皇子,红笺是拿来的附子用来谋害皇嗣的?”
“宫里不行,难道宫外还不行么?婉妃病了这些天,要出宫去买些药不是正常的很么?”太后讥诮一笑,终究是绕到这里来了,还不是为了那个小贱人来翻盘的,“那照皇上所说,那附子又究竟是哪里来的?”
听到太后这么说,禧妃的底气又壮了几分:“这宫里只有永生殿一个地方可能会出现附子,难不成臣妾会自己用附子来陷害婉妃不成,皇上大可搜了臣妾这景仪宫,看有何蛛丝马迹,以还臣妾清白!”
她是笃定了景仪殿不会有这样的东西,才会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来。
“看来朕为了爱妃的清白,不得不帮爱妃检查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了。”萧揽诀声音愈发的冷冽,“来人啊,好好检查下景仪宫,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一群侍卫鱼贯而入,从萧揽诀和太后的眼皮底下分散而去,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的极其细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年轻的侍卫就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启禀皇上,属下在禧妃娘娘的寝殿发现了这个包裹。”
禧妃看着那个包裹有些眼生,直觉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莫名其妙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呈上来。”萧揽诀没想到真的还能搜出点东西来,毕竟若是真的有事,禧妃那般谨慎到连红笺都不肯放过的人,竟然会把这种东西留到现在,简直有些不可置信,“正好母后也在这儿,做个见证,朕可没打算冤枉你。”
禧妃心慌的感觉越来越深,随着萧揽诀拆包裹的行为心跳越来越快险些要蹦了出来。
里面东西很简单,两件出宫用的便服,一瓶药,一张纸。萧揽诀修长的手指捻起那张纸,看完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递给了太后。太后看后也是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哀家竟然没有想到,禧妃你居然不惜流掉皇嗣!”太后拽紧了手中的帕子,将那瓶药重重的摔在了禧妃的身边,里面的东西滚落了一地,果然是附子。
禧妃这才是真的惊讶,这东西自己几乎可以肯定,景仪宫之前绝对没有的!
她根本就没有怀上过孩子,所以只是让吴太医从宋婉婷的药里偷出一点点来,待到红笺来的时候放在饮食里,给检验的太医一个证据,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附子在那个瓶子里?
“附子药效活血化瘀,有身孕之人最好敬而远之。你宫里为何会出现这个?”萧揽诀看上去也是颇为怒气难忍,“难不成是你不想生下朕的孩儿,还特地去宫外买这些活血化瘀的药想要打掉那个孩子?上官倩月,没想到你也是这般狠心之人!”
“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会不愿意留下龙种!”禧妃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的鬼哭神嚎,一步步挪近萧揽诀的地方,“臣妾不知道为什么寝宫里会出现这个,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是清白的!”
“那这个你又如何解释?”萧揽诀手里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沉声念出了里面写的那个药方,“这服药里一半都是附子,便装分明就是出宫时用的。你为了陷害婉妃竟不惜用这种方式,真是令朕失望!”
他没有给禧妃任何一个辩解的机会。
禧妃犹如落网之鱼垂死挣扎:“这东西一定是有人想故意陷害臣妾,才会放在屋中的。皇上,太后,若此事是我做的,我又怎会大喇喇的将证据放在自己房中?”
她这话也有道理。
太后犹豫了一下:“皇上,禧妃说的也有些道理,不如……”
“母后,您先闻一下这衣服上的气味,再做决定。”
太后愣了愣,抬手接过衣服,放在鼻间轻轻一嗅,顿时面色一变!
这衣服上的气味,分明和这景仪宫中常年的牡丹香一模一样。倘若是寻常人,可以说是巧合,但这牡丹香十分特殊,是上官家世代相传的,禧妃自小便用这香粉香片,还特意托上官阳从宫外带来,绝不是外人可以模仿的。
这只能证明一点,这衣服确实是禧妃穿过的。
禧妃显然也闻到了这个味道。
她身子一瘫,几乎摔坐在地上:“臣妾没有……”然而她的解释,在这决定性的“证据”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禧妃的声音小了下去,低声的哭泣看上去颇为可怜。这个包裹绝对不是景仪宫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还被皇上拿出来当个把柄,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以往,她定然可以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可她此刻脑袋纷繁混乱,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其中的端倪。
“母后,现在真相已经很清楚了。”